這不是一場歡愛,而是一場掠奪。
太疼了。
許訴睜著眼,豌豆大的淚珠流下。
她手指甲深深地鉗進顧鬱書的胳膊裡。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去,顧鬱書眼底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他垂眸看著身下的人,眼底閃過一絲愧疚:“訴訴……”
話還未說完,就被許訴一巴掌甩了過去。
“滾。”
許訴拉扯了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看也不看身後的人,踉蹌的推開車門,啪的一聲將門甩上。
身後,顧鬱書盯著許訴的身影,卻沒有從車上下來。
一直到許訴上了一輛計程車,他才從車上下來,點燃了一根菸。
不遠處,特助畢恭畢敬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顧鬱書手上的煙,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顧總。”
“吸菸有害健康。”
“也包括事後煙。”
顧鬱書挑了下眉,目光冷沉的掃了過去。
特助也不害怕,繼續全圖掃射:“顧總,您不追嗎?”
顧鬱書眼神冷漠:“你話太多了。”
特助低頭,不卑不亢。
彷彿一切都事不關己。
顧鬱書將煙掐滅,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他轉身要走,手機卻忽然響了。
電話剛一接通,對面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顧總,王平已經被轉國內。”
“他什麼都不交代。”
顧鬱書眼底暗沉,面色冰冷的道:“我過去。”
他將電話結束通話,不到一分鐘,便有響了。
顧鬱書眼底掛上一絲不耐,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不耐煩已經達到了頂峰。
是陸萍。
他捏著鼻子將電話接了起來:“說。”
對面的人明顯對他的態度很不悅,不過又沒說什麼,只是冷著嗓音道:“今年你還不去嗎?”
“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之前,我是不會去的。”
“顧鬱書,你哥是自殺!”
陸萍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痛苦,她手控制不住的發抖:“已經快十年了,這樣的胡話,我不想再聽了。”
說完,電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
特助觀察著顧鬱書的表情,顧鬱書慢條斯理的將電話收起來,眉眼沉沉的轉身往車裡走:“去廖鍾那裡。”
封閉的地下室裡,一個男人被吊在棚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蔑視的看著眾人。
“你們無論是找了多少人,都沒有用,你們認錯人了。”
“我家人知道了,一定會報警的。”
顧鬱書恰在此時走進來,他緩慢的走了進去,王平冷不丁看到顧鬱書,精神猛地一震。
沒有其他,顧鬱書的眉眼,與顧家大少爺很像。
不過只有兩秒鐘,王平就反應過來了。
顧鬱書走過去,面色冷淡的看著人:“不說是嗎?”
“你說,我在國內弄死一個轉了國籍的國人,被管的機率有多大?”
王平驚恐的看向顧鬱書,不過顧鬱書已經不管他了,直接抬了下手,轉身往外走:“我的耐心不多了。”
“你只有一天時間。”
說完,轉身離開,身後,廖鍾拿起鞭子,看著人拍了拍手。
“來吧,還不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