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的腰腿痠軟,半靠在牆上。
顧鬱書單手攬著人,抬起許訴的下巴,語調緩緩的道:“顧太太,回答呢?”
許訴看著顧鬱書支撐著,她抬手懶洋洋的將顧鬱書的手打掉,皺眉道:“鬆手。”
“疼。”
顧鬱書挑了下眉,看著許訴已經不冒血的下唇,語調輕佻的道:“顧太太的忍疼能力有所下降。”
“還是說,顧太太只有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才能激發……”
“潛能”二字還沒說出來,他就被許訴用手捂住了嘴。
“這裡是公司。”
許訴皺著眉道:“顧鬱書,別在這裡發瘋。”
顧鬱書垂眸看著人,往前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如果我說不呢?”
“你……”
話還未說完,一道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大廳就是一個半開放的構造,而且這盆栽也擋不住兩個人。
許訴心下驚慌,抬手用力,將顧鬱書推開。
顧鬱書沒防備,踉蹌了下,猝不及防被推到走廊的另一邊牆上。
許訴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顧鬱書同樣驚訝的看著許訴。
那邊那道聲音聽到這邊的動靜看了過來:“顧總?”
是方甜甜。
“顧總,您怎麼了?沒事吧?”
顧鬱書咳嗽了一聲,抬手止住了方甜甜要進一步過來的動作。
“沒事。”
方甜甜目光遊移不定的在顧鬱書和旁邊的盆栽上來回轉動,最後瞭然一笑。
“顧總,訴訴呢?”
“有她電話。”
許訴擺了擺手,伸手指了下衛生間的方向。
顧鬱書挑眉,模樣儼然不打算幫忙。
許訴暗暗咬了咬牙,口語道:“不說離婚。”
顧鬱書眉眼暗沉,掃了許訴一眼,意思很明確,這是最基本的,不能用這個來當條件。
眼看著時間滑過,再不回答方甜甜可能會懷疑。
許訴磨了磨後槽牙,暗暗罵了一句,果然生意場上的人心都髒。
奸商。
“今天隨意。”
顧鬱書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他這才轉頭看向方甜甜道:“去衛生間了。”
“一會兒回來我讓她去找你。”
方甜甜眼神曖昧的看了一眼盆栽的方向,那裡不小心露了一點許訴的裙角。
“好的。”
方甜甜看破不說破,轉身上樓。
一直到腳步聲走遠,顧鬱書才看向牆角的人:“人走了。”
“顧太太還不打算出來嗎?”
許訴整理了下衣襬,面無表情的轉身從另一邊上樓:“我去工作了。”
“為了顧氏長存,顧總還是乾點正事吧。”
顧鬱書好笑的看著許訴的背影,心滿意足的掃了一眼剛剛一直震動的電話,直接按了靜音。
他走出去,特助正站在不遠處,恭恭敬敬的聽著電話,看到顧鬱書出來,匆忙的說了句什麼,快步走過來。
“顧總。”
“顧老的電話,讓您今天務必回去一趟。”
顧鬱書面色不變:“知道了。”
“還讓您帶顧夫人一起回去。”
顧鬱書腳步停下,看向特助正在通著的電話,眼神微冷的道:“想讓我帶她回去,勞煩爺爺教會一些人先學會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