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一片安靜。
許訴的臉上因為被結婚證拍了一巴掌而迅速的發紅,她手指攥緊,盯著地上的結婚證。
那幾個男人作壁上觀,饒有興趣的看著樂子。
許訴還未來得及收拾好情緒,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剛還看熱鬧的幾個男人看到來人,立時坐直了。
“顧總。”
身後沒有聲音。
許訴卻後背僵直。
一個人走過去,將結婚證撿起來,看也不看其他人:“結婚證怎麼就扔了?”
熟悉的聲音傳過來,許訴手指攥緊。
顧鬱書拍了拍結婚證上的灰塵,看向那幾位看熱鬧的人:“各位,我有點事要和許總談。”
聽到這話,那幾個人立時站起來,態度恭敬的道:“那我們先出去。”
“對,我們沒什麼重要的事,顧總下次再聚。”
說著,烏泱泱離開。
許青峰面色難看,卻礙於顧鬱書,沒有表現出來。
在他看來,顧鬱書雖然是顧家的掌權人,終究也太過於年輕了。
他維持著面上的嚴肅:“顧總。”
顧鬱書卻看都沒看他,而是將結婚證遞給許訴,語調隨意的道:“結婚證收好。”
這動作細看下來,疑點重重。
他們倆人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許訴將結婚證收起來,她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靜:“小叔是想賴賬嗎?”
“那是我家的財產。”
許青峰眉頭緊鎖:“那是許家的!”
許訴冷笑了一聲:“我父親的,什麼時候變成許家的共有財產了?”
許青峰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諷刺道:“就算是你父親的,你父親為什麼要設定只有你結婚,才能接手財產?”
“因為你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許青峰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女人能幹什麼?不成氣候。”
許訴手指攥緊,這些她來之前,就預料過。
她將檔案遞給律師:“既然小叔不願意歸還的話,那隻能走司法程式了。”
許青峰面色緊繃,不屑的道:“別費勁兒了。”
“女人就應該做女人應該做的事。”
“以你的皮相,倒是可以找一個好下家,就像你的母親……”
許訴面色瞬間冰冷。
她還沒開口,就聽到顧鬱書語調懶散的道:“許總,你想說什麼?”
許青峰面色扭曲,不過礙於顧鬱書背後顧家的身份,強行壓了下來。
“顧總不知道,我這個侄女,尖懶饞滑,佔了頭尾,當年的事情知情者沒了大半,唯獨她……”
顧鬱書再次打斷:“許總。”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許總,周身氣場卻沉了下去。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
許青峰表情瞬間就變了,他剛剛上頭了,差點忘記了顧鬱書的身份。
顧鬱書慢條斯理的掃了一眼檔案,輕聲慢語道:“不是自己的東西,拿著也燙手。”
“遲早要還的。”
這話裡的威脅意味很重。
許青峰手指攥緊,氣氛陡然就嚴肅了起來。
他額頭佈滿冷汗,等著顧鬱書爆發,然而男人卻將周身的氣場猛然一收,目光柔和地看向許訴。
“許小姐,你和我的專案打算什麼時候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