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禮攥著酒杯的手用力,“咔”的一聲,高腳杯從中間破碎。
公寓裡一片寂靜,沒有人敢開口。
沈若將碎杯子扔到地上,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手拿回來,她看著自己被割傷的手,任由傭人為她包紮手指。
她語調冷冷的道:“繼續盯著。”
“小心點,別被顧鬱書的人發現。”
“是。”
來人轉身離開,沈若禮盯著自己包裹嚴實的手指,緩緩的攥緊。
許訴。
真不甘心。
她手鬆開,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血出來,沈若禮沒看到一般,將自己的手放下。
許訴情緒不高的吃了晚飯,她剛將筷子放下,便接到方甜甜的電話。
“訴訴,資料還有流程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律師。”
“我的人告訴我許青峰後天出差去A市,歸期不定,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
有點太匆忙了,不過許訴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那就明天。”
“你幫忙查一下他的行程。”
許訴沒有揹著顧鬱書,顧鬱書聽到這裡挑了下眉,抬頭看向許訴。
許訴沒注意到,和方甜甜交代完結束通話電話才發現顧鬱書在看她。
“查誰?顧太太,需要動用你夫家的手段嗎?”
這話揶揄的成份多於正經,許訴直截了當的拒絕:“一點小事,就不勞顧總操心了。”
顧鬱書看著許訴上樓,目光逐漸深邃。
他抬了下手,管家立時走了過去,彎腰附耳過來:“顧總。”
“盯著點顧太太,別又吃虧了。”
管家會心一笑,樂滋滋的點頭道:“是。”
第二日,許訴拿著方甜甜給她的許青峰的行程,五點,蘭嘉會所。
她先與律師接頭,才往會所去。
方甜甜打電話過來,話語裡帶著不放心:“你真的不用我跟著嗎?”
“許青峰這個人,狡猾至極,我怕你吃虧。”
許訴直截了當的拒絕道:“方家最近和他公司有業務往來,你的立場很可能會影響到方氏。”
方甜甜猶猶豫豫,最後才嘆了一口氣道:“好吧。”
“有事,一定要和我說。”
許訴應下來,結束通話電話。
蘭嘉會所是京城有名的商業會所,許多大人物談事情都會來這裡。
許訴剛到,抬頭便看到面前氣勢恢宏的牌匾,關著的大門,都能看到裡面的氣勢恢宏。
她剛下車,立刻有門童過來,為許訴泊車。
“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許訴沒有直接說,而是問道:“許青峰,許總到了嗎?”
聽到這話,迎賓立時微笑道:“許總已經在2307了,我送您上去。”
許訴抬手阻止:“不用。”
這動作在迎賓眼裡一看就是熟客,他暗暗記下,以為自己是沒見過的貴賓,忙不迭的為許訴按電梯。
電梯門合上,律師才徹底鬆了一口氣:“許小姐之前來過?我還以為我們會被攔住。”
許訴搖了下頭:“這是第一次。”
畢竟上一次只是過來取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