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書聲音帶笑,尾音上挑,眼底卻泛著冷。
還沒等許訴捕捉到他的情緒,他就收回手,伸出指尖,微微摩挲著脖子上的咬痕。
許訴自然順著他的動作看到了咬痕,昨晚的瘋狂回馬燈似的閃到眼前。
男人細碎的吻,猛烈的撞擊,炙熱的大掌…
還有最開始,她主動問的……
做嗎?
她甚至主動用腿纏著他的腰,做完兩次了還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說什麼:“哥哥,你好帥,再來一次。”
他脖子上,就是第三次的時候咬的。
許訴不自在的皺眉,挪開視線。
她聲音清清冷冷道:“男歡女愛很正常,我不要你負責,你不吃虧。”
這女人,提上褲子不認人。
感覺到咬痕微微刺痛,顧鬱書嘴角帶了一分促狹的笑。
“可是,許小姐,你應該對我負責。”
許訴詫異的抬眼,撞進他似笑非笑的鳳眸裡。
在京城圈子裡,顧鬱書可是有名的葷素不忌,整日懶散沒正形,在生意上卻是雷霆手段。
得罪過他的人,都被他雲淡風輕的暗地裡收拾了。
這樣的人需要她負責?
許訴只覺得他在玩笑,皺起秀眉,“顧先生,你要我怎麼負責?”
話音未落,清冷的松柏香瀰漫過來,顧鬱書又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
“領證,結婚。”
許訴驚訝的睜大一雙桃花眼。
顧鬱書鬆開手,靠在床頭,散漫的玩她的髮絲:“老爺子催婚催得緊,我缺一個妻子,安他的心。”
男人的聲線帶著清早獨特的微啞,許訴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頭髮。
論家世,她只是一個孤女,和顧家並不相配。
論長相,比她好看的也大有人在。
況且,顧鬱書有個白月光這事,圈子裡許多人都知道。
前兩年還因為白月光跟顧老爺子鬧過。
要結婚,也是應該找他的白月光吧?
許訴聲音淡淡,“為什麼是我?”
她不覺得天上會掉餡餅。
顧鬱書眯起鳳眸,點了根菸。
淡淡的菸草香瀰漫開來,許訴有些不虞的皺眉。
清冷,嬌憨。
瞥到她的不滿,顧鬱書輕笑一聲,惡趣味般的,咬著她的唇,渡了一口煙過去。
看著她被嗆得連連咳嗽,這才不緊不慢地回答她:“做我的太太,可不只是要相敬如賓。”
他頓了一下,神色曖昧,“起碼,你在床上,很對我的胃口。”
男人曖昧的聲線流轉,許訴只覺得腦子裡有根弦“嗡”的一聲,差點斷了。
臉頰發燙,許訴眉頭微蹙。
她猶豫了。
小姨一直想要她嫁入豪門,她也需要一段婚姻。
只有結婚了,她才能拿回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
況且,顧鬱書給的這個理由足夠直白,足夠讓人無法拒絕。
若是實在不行,還能離婚呢。
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進退兩難的盛家。
許訴聲音微啞,心中忐忑:“我答應跟你結婚。”
打量著她的神色,顧鬱書好整以暇,吐出一個好看的菸圈。
似乎看進了她心底。
“許小姐,考慮清楚了,顧家可沒有離婚的先例。”
許訴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