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婚姻不會持續很久,再過幾個月,我就會跟她離婚。”他扶住了她的肩,眼裡帶著懇求的神情,“再給我一點時間。”
羽安夏垂下頭,沒有說話,她感到無所適從,心裡的壓力和愁苦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還要濃。明明知道不該去愛他,不能再愛他了,可是心還是控制不住,心門一旦失守,被他這個大魔王佔領,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迷糊呆瓜。”他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俯下頭正要去吻她,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
陸晧言從貓眼裡瞅了眼,劇烈一震,“是你媽!”
“什麼?”羽安夏大驚失色,“我媽不是回去了嗎?”正在她不知所措時,杜樂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安夏,把門開啟,我知道你在裡面,我看到你進去的。”她今天在翡翠山林外待了一天,就是為了守株待兔。
“媽怎麼會發現我們的事?”羽安夏急得想哭。
“既然她都知道,不如就坦然面對吧。”陸晧言遞來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開啟了門。
杜樂天的臉早就被怒火燻紅了,她瞪著女兒和前女婿,渾身都帶著狂風暴雨的氣息。
羽安夏打了個哆嗦,“媽,您不是上高鐵了嗎?”
“我要不假裝離開,怎麼能逮到你們在這裡私會!”杜樂天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都是她的錯,當初她就不該因為顧念許氏和陸氏的關係,而對他們的來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媽,我和皓言,我們……”羽安夏想要解釋,但還未說完,就被杜樂天打斷了,“你忘了嗎?你還躺在醫院,性命攸關的時候,他就跟你辦了離婚手續,跟他的初戀情人結婚了。他這種忘恩負義的陳世美,比你親爹還不如,你還留戀他做什麼?”
“伯母,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等以後我在跟您解釋,好嗎?”面對杜樂天的責罵,陸晧言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不要再這裡花言巧語了,安夏她糊塗上了你的當,我可不糊塗,你跟你媽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不是好東西。”杜樂天憤怒不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話語了。
“伯母,我媽是我媽,我是我。你們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影響到我們呢?”聽杜樂天的口氣,陸晧言就知道她的惱怒除卻他離婚再娶這件事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同母親的恩怨。
“你們倆給我聽好了,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們就休想再有往來。”她的語氣極為狠絕,說完,就拽住了羽安夏的手,“跟我回去,你以後要再跟他見面,我就立馬死在你面前。”既是威脅也是警告,只要能讓女兒和陸晧言斷絕關係,她不在乎以死相逼。
聽到母親說這麼狠絕的話,羽安夏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轉頭痛苦的瞅了陸晧言一眼,就隨著她走了出去。
陸晧言苦惱無比,一拳鬱悶的砸在了牆上,他這才發現,杜樂天已經成了阻礙他和羽安夏破鏡重圓的一道鴻溝。羽安夏是個很在乎親情的人,在她心裡,母親和家人比他這個丈夫要重要的多,他真的很害怕,她會妥協,離開他。
回去的路上,杜樂天依然難以平復心頭的怒氣。她的女兒怎麼變得這麼沒有自尊,沒有志氣,這麼作踐自己了。她不能再放任她,一定要快刀斬亂麻,把他們之間的情絲完全斬斷,讓他們徹底斷了念想。
“回去,我就給崇謹打電話,讓他趕緊從歐洲回來,死死地看著你,不讓陸晧言再有機可乘。”
“媽,我已經想過了,不管我能不能和陸晧言複合,我都不能再傷害崇謹了。”羽安夏低低的說,“我會和崇謹說清楚的,他很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他。他應該去尋找一個真正愛他的女孩子,不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話音未落,杜樂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她恨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