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她搓了搓手,他的問題通常都是無解的,讓她尋不到答案。
“如果我和秦雪璐離婚了,如果我能化解上一輩的恩怨,你還會和顧崇謹結婚嗎?”他極為凝肅的看著她,表情十分鄭重。
“這些假設根本就不會成立。”她囁嚅道,他或許可以和秦雪璐離婚,但化解不了母親之間的恩怨。
“先回答我!”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不讓她躲閃。
她低下頭,濃密的睫毛耷拉下來,遮住了猶豫不決的眸子,“我已經答應崇謹,要跟他結婚,不能反悔。”聲音很低,很輕,彷彿自言自語。
但陸晧言依然聽得很清楚,他的手指收緊了,“他就那麼重要?”
不是。羽安夏在心裡回道,到目前為止,他這個大魔王依然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即便他不在乎她、拋棄了她,即便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只把她當成一個發洩生理需求的玩物。但是,她依然不能停止去愛他,依然會為他心痛、為他難過,為他不停的折磨自己,懲罰自己。
可是,她欠顧崇謹太多了,不可以再去傷害他,既然已經答應,就該信守承諾。
“做人要言而有信,現在整個龍城,還有整個陽城的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我不可以悔婚,不能傷害崇謹。”她咬著唇,低低的說。
“所以,你嫁給他只是因為承諾,而不是感情?”陸晧言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弦外之音,陰黯的冰眸裡有了一點亮光。但羽安夏不想承認,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他。他不愛她,不在乎她,她為什麼要給他嘲弄自己的機會?
“當然有感情成分了,他是我的初戀,我一直都很喜歡他,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當他的妻子。”她支支吾吾的說。
陸晧言的眸色加深了,陰霾再次襲來,吞沒了所有的光芒,只剩下如深井般的黑暗。他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就算握的再緊,似乎也握不住她了,“我會讓你後悔的。”就算他要退出,也要親眼看到這個笨女人臉上後悔的表情,才能甘心。
“會有這麼一天嗎?”羽安夏嗤笑了聲,再過段時間,他身邊的女人們手牽手估計可以繞赤道一圈了,她有潔癖,才不會稀罕髒男人。
陸晧言眼底怒火搖曳,“不會讓你等太久。”到時候,這個笨女人哭著喊著跑過來求他回心轉意,他也不會輕易動搖,除非……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鷙而促狹的笑意,把後面的思緒悄然打斷了,總之,他有得是辦法來懲罰這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