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這種特殊取向,你就慘了。”他輕輕地彈了下她的頭,表情像看著一個滿腦子古怪念頭的火星怪客。
確實,她吐了吐舌頭,要是冰葫蘆真的男女通吃,那她得有多少情敵啊?
“冰葫蘆。”她把語氣放柔了,重新坐回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臂彎,“小麥和綺南都是你所關心的人,他們幸福,你不是也高興嗎?就別這麼獨裁,用自己的婚姻綁架別人的了。萬一他們一不小心,把你的小外甥造出來,你難道還能不許他們結婚?”
“迷糊呆瓜,他們能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關鍵在你,不在我。只要你乖乖聽話跟著我,他們想要結婚,隨他們的便,如果你不乖,只怕就要當拆散一對有情人的間接禍首了。”這話分明是種變相的威脅,外加栽贓嫁禍。
羽安夏臉上齊齊刷落三道黑線,竟然三言兩語,把棒打鴛鴦的罪名完全強加在她的身上了,可惡、可恨。
“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婦之夫,與其複雜辦什麼離婚,復婚,還不如安下心來,湊合著跟秦雪璐過日子算了。這樣大家都安穩,以免到時候又雞飛狗跳,鬧得不可開交。”
陸晧言也黑了臉,伸手一拉,把她拽進懷裡,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尖:“你是不是一天不受罰,就開始調皮搗蛋了?”
羽安夏瑟縮了下,他閃著火光的眼神讓她害怕,“我就是實話實說嘛,你跟她結婚的時候有沒有籤婚前財產協議?”
“沒有。”他幽幽的吐了兩個字,他們不過是假結婚,要那玩意幹什麼?
“那就糟糕了。”羽安夏搖頭嘆氣,“萬一你提出離婚,她還要分割你的財產呢。”
“你擔心這個是不是有點多餘?”陸晧言揀了顆車厘子塞進她的小嘴裡,今天這張小嘴盡說些讓他啼笑皆非的話,還是趕緊塞住的好,免得他忍不住笑噴,失儀失態。
羽安夏可不理會,一邊咀嚼,一邊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說:“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我這樣不貪錢的,當初你趁我昏迷躺在醫院,暗中辦了離婚,既沒付我補償費,也沒有分給我一分錢,我等於是被你掃地出門,淨身出戶。我是大度,不跟你計較,可秦雪璐就未必了,你要再想用這法子離婚,肯定行不通,她會去法院告你的。”
陸晧言微微汗了下。
他驀然發現,原來除了拋妻出軌的罪名外,他還有摳門這一項大罪,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摳,簡直就像鐵公雞一般,半毛不拔。富可敵國,離婚了,卻沒給老婆分一毛錢,這樣的男人會不會遺臭萬年?
老實說,這事完全沒在他的考慮範圍,倘若不是她今天有意無意的提出來,他怕是永遠都想不到。
唉,大智若愚的女人就是這樣,表面上迷迷糊糊,什麼事都不計較,實際上心裡一樁事一樁事都跟明鏡似的照著。
他如此吝嗇的行徑,絕對是一個大汙點,在她海馬體裡存著了,得趕緊洗白白才行。
“老婆,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訴你,我早就已經把我們的賬戶聯合起來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跟婚姻不掛鉤。”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切。”羽安夏不屑的撇撇嘴,“我堂堂許氏財團的執掌人,會沒錢嗎?還能稀罕你那幾張小票票?”
“錢不重要,但是不能有誤會。”他斂起嘴角,換上了鄭重的神色。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就是提醒你注意一點,擬個財產協議比較好,省得離婚的時候麻煩。”
她一本正經的說,雖然陸晧言智商輾壓她,總是深不可測,讓她看不懂,猜不透,但是他的為人和性格,她還是很瞭解的。錢在他眼裡已經是堆無意義的數字,他可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考慮財產分割的問題,所以才把這一項自動過濾了,導致她淨身出戶,成了貴婦圈裡的大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