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的眉頭擰絞了下,一把怒火從漆黑的冰眸閃過,他咬了咬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沒關係,只要人在我這裡,心,遲早都是我的。”說完,把她打橫抱起,扔進了車裡。
她想要推門逃出去,但他鎖住了門窗。
“陸晧言,你為什麼總耍這一套,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人權嗎?”動不動就對她霸王硬上弓,還真當自己是霸王啊!
“這一套對你百試不爽,我為什麼不用?”他冷笑。
“這樣只會讓我討厭你。”她兇惡的瞪他,滿臉的怒氣,消失幾天,連簡訊都沒一個,現在又像鬼魂一樣冒出來欺負她,還真以為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啊!
“早就被你討厭習慣,無所謂了。”他哼哧了聲,眼裡閃著陰鷙的寒光,像只被激怒的獅子,隨時要張開血盆大口,把她生吞活剝。
她怯縮了下,上次被他綁在床上“教訓”的事還心有餘悸,她不敢太過分的激怒他,只有退讓,“我……我很累了,想回去睡覺,你趕緊把車門開啟,讓我出去。”
他陰鬱的瞅她一眼,猛一踩油門,車向前方飛馳而去。
“我都到家門口了,不去你那兒。”她想哭,這傢伙肯定是個暴君轉世,獨斷專行,只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從來都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她蜷縮到了椅子上,再無反抗力,只剩一副挨割待宰的哀怨模樣。
車裡被沉寂而陰暗的色調籠罩著。
許久,他的聲音像岩石落入冰層,低沉傳來,“剛才是不是我哥送你回來的?”
“對,我們晚上一起吃飯了。”她淡淡的甩了句,眼睛望著窗外,不看他。
“他約你的?”他眼底有火光閃過。
“他碰巧路過,剛好我還在辦公室沒走,就一起吃個飯唄,我跟大哥也算是好朋友,而且我們認識比你還早呢,一起吃飯不是很平常的事嗎?”她撅起嘴,深深感到自己的人身自由被嚴重限制了。
陸晧言沉默未語,換做以前,他確實會覺得大哥和她吃飯是件很平常的事,但經過舞會那次的爭執之後,他就覺得不平常了。他喜歡的女孩是在旅行時認識的,他和迷糊呆瓜也是在旅行時認識的,他說已經找到了這個女孩,卻帶著冒牌貨回家唬弄媽咪。仔細回想起來,似乎只有一個解釋最合理,那就是……
他剎住了思緒,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吃得開心嗎?”
“開心啊。”羽安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跟大哥雖然是雙胞胎,但性格真是差別太大了,大哥溫文儒雅,彬彬有禮,幽默風趣,平易近人,還很有君子風度,不像你,霸道無禮,蠻橫毒舌,陰晴不定,自以為是……”
她一連用了N個貶義形容詞,原本還想再說七八個,但感覺到車速越來越快,慌忙閉了嘴。開飛車是某男暴怒的表現方式之一,她不能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把命給賠進去了。
陸晧言俊美的面龐已經陰沉無比,漆黑的冰眸裡不斷有寒光閃爍,彷彿暴風雨夜裡劈開烏雲的閃電。她哆嗦了下,連忙閉上眼睛,挺屍裝死。但是陸晧言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他有得是辦法懲罰這隻惱人的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