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塊臉兒子來呢?
當然,她並不知道,陸承允是個典型的笑面虎。
有位著名的作家說過:世界上有四類人,第一類外表是猛虎,裡面也是猛虎;第二類外表是老虎,裡面卻是豬,這種人也俗稱:紙老虎;第三類外表是豬,且表裡一致;第四類外表是溫和無害的小白兔,裡頭卻是如假包換的吊睛白額虎。
陸晧言屬於第一種,他老子卻是最後一種。
“爹地,媽咪,妮姨。”陸晧言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介紹身旁之人,“這是羽安夏……”他才說了個名字,就被歐陽懷萱一聲低咳打斷,“你這個孩子,又把家裡的規矩忘了。”說罷,就喚來傭人,“王嫂,先帶客人到偏廳休息一會,喝點茶。”客人兩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客人就等於外人。
歐陽懷萱出生於海外最顯赫的華裔家族,名門閨秀,言行舉止都優雅尊貴,就連話語裡帶得刺兒都是用棉花包裹住的。
對於她,羽安夏是極為陌生的,陸承允好像從來都沒有帶著她來過許家,又或許從前來過,只是她有記憶斷層,不記得了。
羽安夏正想隨著王嫂出去,被陸晧言一手摟住了,親暱的舉止無疑是再次向眾人宣告兩人的關係。
羽安夏有些侷促,但隨他摟著,沒有動。
許婉玲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都在顫抖,王燕妮把她的手握緊了,暗示她稍安勿躁。
“媽咪。”陸晧言扯開薄唇,“夏兒雖然第一次來陸家,但她不是外人。”言語時,目光幽幽的飄向了許婉玲,帶著譏誚之色,彷彿在說:這才是外人!
許婉玲被他這麼無聲的一激,再也剋制不住了,叫道:“她不是外人是什麼?”
陸晧言握起羽安夏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
陽光透過寬敞的玻璃窗照射在她手上,那枚巨大的紫色鴿子蛋在陽光下放射出璀璨的光芒,把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耀花了。
“唯愛紫心?”歐陽懷萱低呼一聲,嘴角微微抽動著,這顆絕世美鑽是陸老太太在六十大壽時,親自傳給愛孫的,連她都沒有機會佩戴,現在兒子竟然送給了別人?
陸承允的臉色依然平靜、溫和,只是眸色悄然加深了。
許婉玲像被針刺一般,猛地跳了起來。如果有把刀,她一定衝過去把這個狐狸精的手指砍下來。
她憑什麼戴唯愛紫心?
她有什麼資格戴唯愛紫心?
這顆絕世珍寶是屬於陸家未來的當家主母,就是她許婉玲。
王燕妮一直保持鎮定的臉譜出現了裂痕,她臉上一塊肌肉在劇烈的抽動。難道陸晧言這次回來不是為報復女兒上次的衝動,而是來攤牌的?
她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說:“皓言,你和婉玲的婚事在你們十一歲的時候,由你爺爺親自訂下的。這麼多年,我們對婉玲管教嚴格,沒有準許她交過一個男朋友,我們許家是言而有信的人,一直信守著這個承諾。如今,你雖然沒有和婉玲正式舉行婚禮,但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很快就要有孩子了,你的玩性是不是該收斂一下了?”
陸晧言未語,帶著羽安夏坐到沙發上,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骨瓷杯,慢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妮姨,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爺爺看中的是許家三小姐許初曈,婚約裡定的也是她,只不過後來她隨著前任許太太離開,你和媽咪就自作主張,用許婉玲來替代了。所以,要真按照爺爺當初定下的婚約,我得去把你們許家的三小姐找到,和她結婚。”
話音未落,身旁的羽安夏就狠狠的噎了下,只感覺一道天雷從她的頭頂劈下,把她烤得外焦裡脆。
什麼?許初曈?
許家三小姐?
她沒有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