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她的舌頭打起結,腦子也好像停止運轉,連應付他的詞都想不出來了。
“你看我的眼神已經透露了你的想法,你想要。”他的手指遊移而下,從她的脖子落到胸前的衣襟。指尖熾烈的熱度似乎把她的睡衣燒出了一個大洞,開始灼燒她的肌膚,並迅速傳遞到她的內心深處,把她的整顆心都燒灼了。
“我困了。”她好像連回擊他的能力都喪失了,只能慌亂的閉上眼睛,裝死。
他促狹一笑,俯下頭,薄唇在她小嘴上蜻蜓點水般的輕觸,清爽的充滿男性氣息的沐浴露香味彌散在她的呼吸中。他使用的沐浴露一直都是同一種,味道像是木蘭花的香氣,清清幽幽的,攜帶著無數充滿蠱惑力量的荷爾蒙因子,從她的鼻端橫衝直闖,有力的入侵她的身體細胞,同時也加深了電流的效果。
她頭暈目眩,全身軟綿綿的,思想一片空白,沒有力氣去反抗,也沒有力氣去思考。而他,趁機攻城略地,薄唇攫住了她的唇,手指迅速靈巧的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
胸前一片微涼,空氣裡深重的寒意和他身體滾燙的熱量,交替侵襲著她。
就在他的手滑到腰際之時,她的意識突然就回來了。
“男人都這樣嗎?沒有感情也能做?”極低,好似無奈嘆息的聲音阻斷了他的後續動作。
他明亮的星眸裡,炙熱的火焰像是遇上突如其來的寒流,逐漸熄滅,只剩下濃墨般的黑暗和望不見底的深沉。
沒有感情?
是指她對他,還是他對她?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放開她,翻身躺到床邊。俊美的臉藏進了沒有燈光的陰影裡,晦暗不明,只隱約能看見微蹙的眉間攀上了一縷無法捉摸的複雜神色。
房間被沉默的色調覆蓋了,教人絕望的死寂橫亙在兩人之間,如濃霧般彌散擴大。雖然他們只有一線之距,卻因為這片濃霧,無法去看清彼此,心彷彿永遠都隔著千山萬水。
羽安夏的心緒像海浪似得,跌宕起伏。
他的沉默,再一次無聲的證明了他對她沒有分毫的感情。在他眼裡,她就是無聊時的一抹調劑,是餐桌上一盤無關緊要的開胃配菜。
她告訴自己,她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情和看法對她一樣無關緊要。
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的關係最適合他們。分開之後,雁過無痕,不會有絲毫牽掛。
次日。
正式搬進新房。杜樂天和羽鵬飛見女兒女婿的生活和“感情”都穩定下來,就放心的回了江城。
他們一走,羽安夏就連忙把陸晧言的東西打包扔回了他的房間。
同床共枕的日子宣告結束,危險警報終於解除。
一切恢復如常,不用再演戲,不用再假裝秀恩愛。
陸晧言似乎也得到解放,一大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羽安夏到宜家逛了逛,準備買些小裝飾品。
路過前面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無意間看見了一個俊朗而熟悉的身影。
冰葫蘆!
她大驚。
早上他神神秘秘的跑出去,她就有點納悶,原來到這裡來了。
五星級酒店,難不成交了個土豪朋友?
她正思忖著,從裡面走出一個美豔的貴婦人。看見他,她燦爛一笑,親暱的挽住了他的臂彎。
羽安夏的眼珠子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是個什麼情況?
冰葫蘆揹著她找別的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