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峰,飛喧瀑,殘陽如血。
聖女與巫祝雙雙陷入了沉默,二人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親密無間,無話不談;她們中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隔膜!
“既然你早已選擇你想走的路,那我也應該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聖女羅袂生塵,慢舞縈迴般飛身而去,只見她輕點漣漪,緩步在那碧綠的清水,沒入那潭中小樓上。
大巫祝連忙拜揖,但還是忍不住問:“聖女,你這是要啟動大陣了嗎?”
“你走吧!本尊想休息了!”那剛才還空靈的聲音,現在早已變得幽邃而玄遠。
巫祝聽到聖女自稱“本尊”之時,就是生氣了,欲還要詢問之時,嘴巴怎麼也開不了口了,只得心裡默唸:“小心呀!”
“我們自己該做怎麼的事情!”一道漸遠漸稀的聲音傳來。
···
神廟堂,登葆廳。
現在場中有總共有六人,以巫祝為首,左右依次分別坐著巫祝、巫咸、巫即、巫彭、巫姑、巫抵等六大巫師!
那巫抵赫然便是那對戰王天師的玄主,巫祝看著巫抵問:“你們拿到內丹了和蕩魔令了?”
“拿到了,雲···弒神宗的長老早已把它帶二十八宗的宗主,還有那蕩魔令也送到了齊雲峰上!”巫抵玄主抱了抱鏤空的衣袖對著巫祝施禮。
看著玄主斷了一臂,巫祝略有憂色地問:“你的手?”
“不礙事,為了巫神一族的興起,莫說這隻手就算這條命都在所不惜,就當獻祭給偉大的東皇太一!”反倒是玄主不太在意,臉上露出一副慨然之色。
想到那王興榮天師果然道法高深,在靈力盡失,身負重傷之際,竟然還能以一抵七,絲毫不落下風,再加上蕩魔令的加持,那傢伙簡直就是就如天神下凡。
巫祝驚訝道:“那王天師竟然這麼強悍,你們四人都圍殺都拿不住他?”
“何止四人?”巫咸嘆息。
巫姑:“還有幾人?”
心有餘悸的巫抵甚至都不敢回想這場大戰:“此戰在修羅王的犄角缺了一根,萬魂王被斬掉千魂,陸地夜叉斷了一顆獠牙,老巫斷了一臂,巫咸靈力盡枯,那弒神宗的長老差點沒命了!只有那···”
“他怎麼啦?”巫祝失聲地擔心起來。
···
那巫姑見狀,立馬提醒:“咳咳咳,巫祝大人!”
巫祝知道自己失態,立馬正色:“咳,不錯,計劃完成了一半!”
巫咸:“獅子搏兔,尚用全力,那老傢伙背水一戰,真如天神下凡一般,差點讓他自爆內丹成功,一個煉神還虛的強者自爆內丹,那威力,定然讓且蘭國都抖三抖,只是可惜巫抵這隻手,為了壓制內丹,至今還被封印在那臭老道的內丹上!”
巫抵挺起胸膛立誓一般:“這可是千年大計,定然損耗不少,只要能解除血脈禁忌,這點犧牲算什麼!”
“說得好!我們巫神一族,在此苟延殘喘,赧顏苟活了如此多年,一定要在我們這代解除禁制!”巫咸也如巫抵一般,雙眼放光。
“是呀,我們如同困獸一般,被圈養在此千年了,被九州修士看不起如此多年,終於要揚眉吐氣一回!”
巫祝打斷幾人的立誓一般雄心壯志,在這條路上,他們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她的先賢無不都為了這個目標而奮鬥,在她繼任之時,那老巫祝的耳聽面命,那蒼老的雙手,乾癟的肌膚,那不甘的表情,那早已如霜的白髮,特別是她那不閉的淚眼,無不昭示她的未酬的夙願!
巫祝:“巫咸,那邊都準備好了嗎?這一次定然不能失敗!”
“當然,巫祝大人,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那幾個怪物出來了,就開啟解禁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