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實早已擺在眼前。
“師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現在還有一條活命的道路,就是臣服於二十八木宗,我們還可以並肩作戰,一起推翻那世襲罔替的天師道,摧毀那壟斷的正一教!”此時的陳舞早已出現,謝夜明立在她身前對著王興榮道。
王興榮一看這兩人,便知道他們早已勾結,不管是誰來取蕩魔令必然都會遭遇埋伏!
“臣服?‘正者不雜,一者不邪’是為正一!老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正一的信仰,是老道的終生侍奉!”王興榮說罷,眼光堅毅。
“相處近百年,就你是一個榆木疙瘩,總是冥頑不靈,難怪我們師尊都說你,脾氣犟,不會轉彎!且看如今的局勢,你身負重傷,如何與我們爭鬥,再掙扎下去,你一身的修為便沒了,想想自己在青城山苦修近百年,這一身修為來之不易,不可輕易棄之!師兄!”那謝夜明苦口婆心地勸著。
“聒噪!一生之中,倘若不能篤志為道,似你這般,三心二意,終究不能修成正果!”
“師兄錯矣,這天師道就是一個披著衣冠的禽獸,裡面腌臢不已,只有五斗米道才是正道?”
“何意?”
“你還記得張修張天師嗎?”謝夜明揹負雙手,望向那遙遠的青城方向。
“當然記得,乃五斗米門的祖師,與系師張魯天師一起共創正一!”
“他還沒死,而且他是被天師道害死的!”
“沒死,為何被害死?人又在哪裡?”王興榮有些詫異,倘若活到現在也應該有一百兩百歲了吧。
“師兄呀,當年漢室不道,太平教揭竿而起,天下雲集響應,三十六坊渠帥,三公將軍,大手一揮,便有席捲天下之勢,當年張修天師亦率領五斗米教在益州呼應,推翻那慘無人道,賣官鬻爵的腐朽朝廷!這你是知道的呀!”
“這我知道!”
“當年張魯天師懼怕朝廷,甘願為臣,暗中與朝廷商量,殺掉張修天師,最後來換取益州一帶的統治權利!你知道嗎?”謝夜明又道。
“不對,當年二人為了戰與降發生爭執,最後五斗天師張修與要分裂正一,才被張魯等幾大天師懲罰而死!”
謝天師不忿,立馬道:“是被設計陷害而死!並不是一場光明正大的戰鬥!是卑鄙無恥的張魯害死祖師!師兄,你我同屬五斗米門,當然要侍奉張修天師,況且他現在沒有死,這是天大的好訊息,而且你的兩個徒兒也在二十八宗,這不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嗎?”
“老道自幼學道與青城,信奉正一,才不會和你們這群妖人同流合汙,既然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既然選擇了二十八木宗,那我們便是死敵,那一劍便是恩斷義絕之劍,也是報答到時你為我抗的一劍!”
王興榮內心無比的悲哀,想當年二人風華正茂,一路闖蕩九州,現在竟然兵戈相向,歲月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