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山市睛嵐”的吹奏,使得周圍事物變得光影迷幻起來,就連人與人都開始模糊不清了。
\"山市嵐”根據“瀟湘八景”的景色領悟而來詞曲,倘若在笛音中施加六天宮的《九天玄女斬邪秘籙》,那就成為了一招能夠使人致幻的秘法。
而且每個人看到“山市晴嵐”都不一樣。舒窈吹這首笛音之時,她的眼簾浮現是這樣一幅畫面:
在一個初秋的早晨,曉色初開,天空降下稀稀疏疏的微雨,身穿一襲青衣的自己,搖著蘭漿,踏著竹筏,划行在湘江的淥水中。
向四周眺望,驟見山麓處數家茅屋若若隱若現,那屋頂上那幾縷裊裊炊煙讓人感到了人間煙火;湘江畔集市的老頭,頭髮發白了還在當壚賣酒;歌兒舞女們坐上七香寶馬
踏春遊冶;那數聲音漁樵唱和把空霧濛濛的湘江激出了鮮活的生命力;長笛悠然,引得早行的商旅不停駐足。
剛剛恢復一點靈力的舒窈只能儘自己一點微薄的綿力,希望能緩解那早已滿是汙泥的男子的壓力。
因為她知道郭璞在為一群人作戰,在為一群他初次見面的人奮戰。
“女娃娃,這是他們男人之間公平的戰鬥,多手多腳的,是想做我的‘花屍'了嗎?\"
任三娘開口了,她不允許眾人破壞這場公平的決鬥。
“公平?我們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你說這是公平?”
舒窈毫不客氣的嘲諷道。“當然公平了,我們也中了蠱毒,怎麼不公平?\"
任三娘笑道,“你們有解藥,我們沒有,有本事把解藥分給我們呀。”
任三娘沒有馬上回答,只見其用兩隻袖口煽走霧塵,袖口中飄散的石散飛向四周,不消一會兒,剛才還灰濛濛的天空,開始鋥亮起來。
此時的三娘才對舒窈輕蔑地笑道:“喲喲喲,你這小妮子,怕不是中毒傻了吧?你們六天宮與正一教,是我們巫神一族欲殺之而後快的敵人,還妄想給你們解藥?”
“那就是怕了,要是我們靈力都恢復了,就你們這群巫人,我一個就夠了!哼!
臭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我不把你面巾撕下來,劃破你那白嫩的小臉蛋,讓你變成花屍!”
還別說,這招還真有效,之前對紅袖就是用這招,現在對舒窈也一樣。
女孩還是注重自己的聲譽和容貌的,這如果變成那種傀儡,還不如死了算了,不信死了也被那老巫婆煉幹成為殭屍。
越想越後怕的舒窈也暫時停止了鬥嘴。
“小丫頭,害怕了吧!是不是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怕太醜了嫁不出了?你們六宮不是喜歡練黃赤之道嘛?讓我先教你幾招。哈哈哈!”
這眾目睽睽之下,陡然聽到如此淫穢的話,讓不諳世事的舒窈尷尬得想找地縫鑽進去。
“難道是看到人家小道士風流倜儻,動了芳心了嗎?”
此時早已漲紅了臉的舒窈支支吾吾道:“才...·才沒有呢!”
就在舒窈施展出了“山市晴嵐”之後,郭璞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之中,現在的他終於有
時間和空隙對這三張靈符仔細觀察了。
只見這符文的符頭有三勾,這是象徵“三清”;符膽有一個罡,是有求於天罡星之意只是霧太大看不清是哪一路神仙;符腳更是看不太清,密密麻麻的似乎是斬邪一類的符籙。
郭璞很是疑惑,看著這符和平時自己畫的也差不多嘛,怎麼威力比我的大呢?算了,現在不是糾結著問題的時候。
首要之計,是先除掉那條青蛇,這青蛇不僅能夠給宿主治癒傷口,還能輔助主人攻擊敵人,真的是一件難得的寶貝。
煙霧還未散盡之時,那青蛇根據熱量與氣味感應,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