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青少年眼中,學校就像一座禁錮自由的牢籠,他們對上學並無喜愛之情,之所以踏入校園,不過是遵從父母的指令罷了。每一個假期都如同黑暗中綻放的花朵,帶來無盡的歡樂,只因這意味著有一天可以逃離那個令人心生畏懼的地方。所以,以禁止上學作為懲罰手段,這一概念在常人看來,著實怪異非常。
對於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而言,停課就像是一張通往自由世界的通行證,意味著可以隨心所欲地度過一整週。然而,當加里猝不及防地面臨這種情況時,他才如夢初醒,開始意識到這看似輕鬆的懲罰背後,隱藏著怎樣令人膽寒的恐怖。
“我該怎麼跟媽媽講啊?”加里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焦慮,彷彿看到了媽媽失望的眼神和家庭陷入混亂的場景。
他們所在的高中在斯勞地區有著相當不錯的聲譽,在這裡,停課一週這種事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實際上,要是停課時間再長一些,那可就意味著被學校毫不留情地開除了。
難道這是楊校長在委婉地告誡他,他剛剛與被開除的命運擦肩而過嗎?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驚雷,在加里的腦海中炸開。
剎那間,加里開始設想被開除後的種種後果。他彷彿看到自己不得不轉學,一家人被迫搬到另一個陌生的地區重新開始生活。媽媽可能會為了新的工作四處奔波,愁容滿面。這一切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會徹底毀掉德姆一家原本平靜的生活。
而且,整整一週都只能獨自在家無所事事,這種空虛感像潮水一般向他湧來。加里擔心自己會在這種孤獨和焦慮中逐漸失去理智,甚至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蠢事,比如頭腦一熱跑出去找那個神秘的比利。
“作為一個被停課的學生,你不能再參與任何課程了。現在,你就待在這兒。你可以著手寫道歉信了,稍後我會讓秘書給你拿些其他的學校作業過來。”楊校長神色嚴肅地解釋道,“說實話,本來我是想直接讓你回家的,但留你在這兒,是有我的考量的。”
“截止到目前,全校師生都已經知曉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有一位老師態度非常堅決地要求我不要處罰你。”
加里聽聞此言,滿臉驚愕,心中疑雲密佈。他在學校裡和老師們的關係都比較平淡,沒有哪個老師對他格外青睞。他在各科成績上也沒有什麼閃光點,和班主任之間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師生關係,所以他實在猜不出這位力保他的老師到底是誰。
“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看到魯特先生為你求情,求我不要開除你這樣一個學生。你瞧你這小身板兒,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魯特先生卻聲稱你是個極具天賦的橄欖球運動員,對他而言,你就像球隊的靈魂人物一樣,不可或缺。”
魯特先生?加里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雖說自己在訓練賽中的表現是有所進步,但真的重要到這種地步了嗎?
“所以呢,我決定為你破個例。儘管你被停課了,但這周包括今天,放學後你都可以來參加社團課程。我很期待看到你在週末比賽中的表現。”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訊息後,加里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如今,打橄欖球已然成了他生活中僅存的樂趣。想到自己在訓練中的表現,他對即將到來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充滿了期待,就像一位即將踏上戰場的勇士渴望證明自己一樣。
楊校長把作業紙遞給加里後,便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處理自己的事務。
“媽媽這會兒應該在忙她的第一份工作,她應該還不知道我被停課的事。楊校長的秘書可能會透過信件通知媽媽,我得想辦法在媽媽收到信之前把信截下來。這麼看來,這一週也算是個特殊的假期了……也許我可以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把現在的麻煩事解決呢。”加里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手中的作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