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過震撼血腥,朱陽錦別過臉不忍再看,想了片刻後,咬咬牙又重新看去。
那邊,在朱泰野的示意下,士兵們讓開了位置,露出了一個通道。
那些宮女和太監,在看到了月容咬下朱陽鑄的耳朵後,心中的憤怒再也抑制不住,衝上前去,對著朱泰堪和朱陽鑄拳打腳踢,有的甚至就是直接咬在了兩人的身上。
一時間,他們兩個身邊圍住了二三十人,每一個都對兩人有著刻骨的仇恨,人數還在往上增加。
兩人身上的精美的衣服被撕的到處都是,血肉橫飛,悽慘的叫聲反而讓那些人越發興奮起來。
眼見得人越聚越多,朱泰野朝後麵點了點頭。
一群如狼似虎計程車兵衝進了太監和宮女裡面,從裡面粗暴地抓出了許多人,將他們扔在地上。
“這些人,也全都是當時欺辱你們的,要如何對待,你們自己決定。”朱泰野轉過身去,將此地留給了士兵。
雖說朱泰堪和朱陽鑄是人間之屑,但畢竟只有兩個人,禍害有限。
而跟隨他們作惡的下人,才是大多數宮女和太監整日提心吊膽面對的。
朱泰野為這一天準備了許久,調查的極為充分,抓出來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些宮女和太監見朱泰野許可,一擁而上,打的那些助紂為掠的人叫喊不停。
朱泰野沒再去管他們,而是走到了廣場上面,面對著龐大的王府守衛軍,他揮了揮手。
王府內外隔絕,大多數人看不到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看到養心殿在慢慢燃燒。
數百名備倭軍衝進了士兵當中,很快就控制了相當一部分人,將他們押著跪在了廣場上面。
“這些人平時作威作福,剋扣你們的餉銀,把你們當牲口一樣對待,你們恨不恨他們?”
王府守衛面面相覷,不敢回答。
那些跪著的人大多數都是軍官,平時跋扈慣了,此時跪在廣場上,卻也不敢反抗,只是大聲辯駁喊冤。
“現在,我是魯王。”朱泰野大聲道:“你們所有人,都只能聽從我的命令。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們,我從不養閒人。你們想要繼續做我的兵的,可以留在這裡。不想做的,從王府大門走出去,我絕不強求。”
轟的一聲,廣場中炸開了鍋。
這些士兵大多都是軍戶,世代只能在魯王府中當兵,想要換別的行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聽到朱泰野竟然要放他們走,全都不敢相信。
朱泰野也不解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朱陽錦偷眼看了一眼他,實在無法將他和自己印象中,那個儒雅隨和的父親聯絡起來。
王府守衛裡面,有的人躍躍欲試,但剛要邁開腿,就看到一旁的備倭軍,又停了下來。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養心殿的火也逐漸小了後,朱泰野才道:“看來你們都是不想走的了。那好,我告訴你們。”
他跳下高臺,走到王府守衛面前,朝他們看去。
任何人只要接觸到他的眼神,便立刻低下頭去。
“我手下計程車兵只要精銳。”朱泰野大聲道:“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周圍,看看備倭軍和你們有什麼不同。”
王府守衛朝左右看去。
備倭軍士兵們抬頭挺胸,站在原地,面色平靜的直視前方。
整齊的軍容,漂亮的衣服,以及手上的武器,無一不是在給人說明,他們不是好惹的。
“倭寇,他們殺過。土匪,他們打過。”朱泰野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唯獨欺壓百姓,剋扣下屬,他們從沒做過。”
他用力一揮手,軍官後面的人立刻拔出刀,砍在了軍官的身上。
那些軍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