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路,朱元啟已經進攻了兩日,雖屢次登上城頭,但最終也被元軍攻下。
這兩日來,郭英、張恆等將,親自領兵攻城,身上幾乎都有帶傷,其中鄧愈傷得最重,元軍長矛從他右肩穿過,身上的甲具也沒能擋住,背部同樣也有刀傷,大腿又被元軍用火銃傷到。
雖經過醫治,但卻是無法再次作戰,這個訊息,一度讓這個戰場的狠人,都險些落淚,甚至一度求著朱元啟讓他參戰,更是試圖站起來,表明自己還能再戰。
朱元啟哪裡肯,用了半個時辰才將鄧愈安撫下去,隨即便是繼續對河間路發起進攻。
第三日,朱元啟再次下令發起攻城,而他自己,也是帶著親軍來到前軍,後軍則是交給了劉基。
現在帶隊攻城的,是吳良,朱元啟看著吳良與元軍反覆爭奪城頭,一次又一次的被擊退下來,面無表情。
這兩日,這樣的情況他見得太多了,元軍的血性被激發出來之後,攻城一度很是艱難,這些元軍,彷彿都不怕死一般,明知有危險,一個又一個的前赴後繼,仗打到現在,硬是沒有崩潰。
元軍爆發的戰力,讓包括朱元啟在內的所有人,都開了眼,朱元啟感覺,要是元軍在包圍他後有這樣的戰力與意志,恐怕他還真的會凶多吉少。
一個時辰過後,朱元啟見攻城始終沒有進度,便是開口。
“郭興,接下來,你帶著本王的親軍去,給本王,將這城攻下來!
李文忠,你率領僅剩的奔雷軍,全力支援,郭英、張恆你們隨軍一同攻城,本王只有一個命令,那就是不許後退。
哪怕只剩下一人,也得給本王向前衝!
這次,回回炮炮彈已經是用完,大炮同樣沒有炮彈,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
另外,耿再成,你率軍三千,去衝擊城門,城門被大炮轟擊兩次,又經過這麼些時間的衝撞,定然已是搖搖欲墜,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撞破它!”
眾將當即領命而去,很快,吳良退了回來,郭興等人衝向城下,發起了不是你活就是我亡的強攻。
吳良渾身是血的來到朱元啟身前,滿是愧疚。
“明王,末將無能,未能破城。”
朱元啟隨即看向吳良,臉上的神色卻並未鬆下來。
“起來吧,這不怪你,這兩日以來,伱們的表現我都看在眼中,你現在下去準備好,若是城破,你立即帶軍隨後入城,這次,別讓察罕帖木兒再跑了。”
吳良當即起身,隨即便回到自己陣中開始準備大軍,蓄勢待發。
郭興等人在來到城牆下方後,不用郭興等人吩咐,軍士就開始逐步登城,仍舊是盾兵在前,長槍兵緊隨其後,奔雷軍在下方開槍射擊,掩護登城。
城上的察罕帖木兒看著再次登城的明軍,心中滿是悲切,這幾日大戰,即便他處於守城的一方,大軍的傷亡依舊不小,聚集的五萬軍,除了戰死的,傷了不能動彈的,如今還能大戰的,還有三萬餘人。
察罕帖木兒不知道這三萬人按照現在這個趨勢,還能堅持多,最為重要的是,他準備的守城物資,基本都已經耗盡。
他本就是匆忙來到河間路據守,所用的軍械都是城內府庫的,如今被消耗完,他這守城的難度,將會再次提升。
此時的察罕帖木兒身上同樣多處負傷,他也是沒有辦法,有好幾次,若不是他親自帶軍前去防守,說不定這城早就被明軍攻破了。
“所有人準備,與這些明軍,拼了!”
察罕帖木兒見明軍再次沒有停歇的進攻,又從城內調了兩千人來城頭,如今,他只有靠軍士的命來填,拖延明軍破城的時間,為大都那裡爭取時間了。
郭興帶過來的朱元啟親軍,經過兩柱香的爭奪,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