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眉心緊皺,連話都來不及說,直接提著裙襬,朝電梯的方向飛奔而去。
顧左錫愣了一秒,才拔腿追上,幫自家少奶奶按了電梯。
“少奶奶,您先別急,他們那些人不敢真的對二爺怎麼樣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況且這些人可比兔子難纏多了。
這些人選這個時候出現,估計有很大的可能是眼紅墨寒之又開了新公司,並且看起來過得比他們好。
裴嬌嬌揉了揉太陽穴,就算還沒到現場,也幾乎已經猜到那幾個人頂著所謂的家人身份,站在媒體的面前,恬不知恥的道德綁架墨寒之的模樣了。
而腦補太過豐富的結果就是,電梯還沒到一樓,裴嬌嬌就已經被自己的腦補氣個夠嗆了。
電梯門一開,她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墨寒之面無表情呆在會場旁,冷眼看著舞臺上正發生著的一切。
他坐在保鏢搬來的一把椅子上,長腿隨意交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味道。
似乎眼前的這出鬧劇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看客而已。
又或者說發生這樣的事,他並不在意。
申靜冰站在舞臺上,拿著搶來的麥克風,拉著一旁的墨寒逸,繪聲繪色的對著臺下的一眾記者講著一些所謂的兄弟情深。
“那次是寒之的生日,我們一家人去露營慶祝,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兄弟兩個睡在一個帳篷裡,結果也不知怎麼的,帳篷裡就爬進去了一條蛇。”
“當時寒逸嚇得一聲尖叫,我和我的丈夫聞聲立刻趕了過去,結果一拉開帳篷,就看到寒之的手裡正攥著一條蛇。”
“那時他也是個孩子,可是為了保護他弟弟,卻不惜以身犯險,讓寒逸和我們做父母的都十分感動。”
“所以我們寒之呀,真的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大哥,因此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從小到大也都好得不得……”
申靜冰炫耀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另一道甜軟的聲音打斷。
“哦?我們家寒之還有這麼一段有趣的故事呢,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呢?”
被裴嬌嬌打斷的那一刻,申靜冰的表情僵滯了一秒,眼底劃過一抹明晃晃的輕蔑與厭惡。
但畢竟還有不知道多少個相機正對著自己,為了保持自己的人設,便立刻恢復了那幅虛假的和善,衝著裴嬌嬌擺了擺手。
“嬌嬌來啦,我剛才還在想你去了哪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現了,我想這就是母女間的心有靈犀吧。”
母女?
心有靈犀?
果然那些不要臉的人不要臉起來是根本就沒有下限的。
或者說沒有下限才是他們的下限。
既然申靜冰秀偽善,裴嬌嬌自然也不會客氣。
她笑著走到了墨寒之的身邊站定,還沒開口,立場的問題就已經擺的很清楚了。
可她正要笑著開口懟人,沉默了半天的墨寒之卻突然開了口。
他稍稍側身,轉頭,握住了裴嬌嬌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視線先是與她相接,然後才淡漠的看向臺上的申靜冰。
“因為這段故事並非是她所說的那樣,自然無需訴說。”
裴嬌嬌出現之前,不管申靜冰怎麼鬧,他都不在乎。
可裴嬌嬌一出現,矛頭肯定會轉移到裴嬌嬌的身上,他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而且裴嬌嬌出現後直接來到他的身後,擺明了就是在向他求助,他又怎麼可能不開口。
申靜冰眉心緊皺。
“哎呀,寒之,你在這亂說什麼呢?怎麼不是我說的那樣了?不過你那時候還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