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又安靜了半晌,期盼中的回答才落入裴嬌嬌的耳畔。
“嗯。”
聽到這,裴嬌嬌終於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這應該是真的沒事了。
說到底,他等了半天的不是她的反覆解釋,而是一個帶著歉意的麼麼噠和幾句撒嬌。
看來以後要是她再不小心惹到他,也要用這個辦法了。
道歉的部分一過去,就剩下了正題。
“老公,咱們家門口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那些人有沒有到公司去鬧啊?”
“暫時還沒有。”
墨寒之轉頭,在她的髮絲上印上深深一吻,朝她遞去了一顆定心丸,“我已經加派人把手公司了,要是有人敢鬧事,就會在第一時間被拿下。”
“至於公館那邊,也已經派專人去清理油漆了,等你晚上回家,就看不到那些礙眼的垃圾了。”
裴嬌嬌當然相信墨寒之的安排,可是相比這些能看得見的干擾,她卻更擔心墨寒之那邊受到的影響。
“老公,這件事對你的名聲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這新公司馬上就要開業了,怎麼著都得在開業之前把這件事造成的風評扭轉過來。”
“要不你叫人開一場記者會吧,我去親自澄清。我就說我們是自由戀愛,我也是自願嫁給你的,那些聊天記錄才是被競爭對手偽造出來,惡意攻擊我們的。”
“就算我這一番話下來,不會被百分之百的吃瓜群眾相信,那能扭轉百分之五十也是好的呀。”
這是眼下裴嬌嬌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畢竟在這件事上,墨寒之被冠上強取豪奪未成年的帽子,那她這個被強取豪奪的未成年就是那些吃瓜群眾眼裡的受害者。
受害者發言,怎麼著也會有一部分人選擇相信吧。
可裴嬌嬌認認真真的說了一堆,說完,等墨寒之反應的時候,卻發現墨寒之的注意力正放在她的頭髮上,修長的手指卷著她的一小捋髮絲,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看著某隻豬蹄子與剛才對她生氣時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裴嬌嬌是又生氣又想笑。
就好像只要她解釋完,哄好他,知道她心裡只有自己之後,其他什麼事都不重要了似的。
“墨寒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墨寒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用一句話否定了她的問題。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受害者發言的確是最容易扭轉風評的方法之一,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對受害者的指責與否定。
簡單的會說她是被他逼迫的,不得已,才會站出來配合演戲。
嚴重些的,甚至會說她也許是被他逼迫出心理問題了,換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才會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仍然要站出來,替他這個強取豪奪的所謂禽丨獸來證明清白。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願讓她去面對。
更何況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到大學去報道,揹著這些醜聞去,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所以這件事的熱度必須儘快壓下,而不是用任何回應讓它繼續發酵。
可見墨寒之因為她而被迫惹上了這麼大一個麻煩,裴嬌嬌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怎麼可能躲在後面做一個縮頭烏龜?
“你說過怎麼了?你說過我就一定要聽嗎?我是你的太太,在這個家我也有一半發言權的好不好?”
“……”
“這件事本身就是因我而起,你不讓我去插手,我做不到。”
這件事,裴嬌嬌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因為能將那些聊天記錄公之於眾的,是且只會是那一個人,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