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尹宥冬沒有什麼廢話就離開了,墨寒之的眼底劃過一抹欣慰。
新公司初期事情多,他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直到顧左錫敲開了他的房門,才讓他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檔案。
墨寒之靠著身後的真皮座椅,捏了捏眉心又鬆開,神色淡淡的看向顧左錫,輕聲問。
“有結果了?”
顧左錫的辦事效率向來很快,溫婉最近也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所以早上交代他的事,這會已經順利完成了。
他將溫婉這兩天的行蹤放到了自家二爺的面前。
“二爺,關於溫婉的行蹤,能查到的都在這了,最後一頁還有一份給您的驚喜。”
墨寒之不是一般的能沉住氣,哪怕聽到“驚喜”的誘惑,仍然從第一條開始看,把溫婉近兩天的行蹤逐條看了個遍,才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上印著一張照片,畫素不是十分清晰,但仍然能看出應該是溫婉在和一個男人做著什麼交易的畫面。
見自家二爺看到了,顧左錫便迫不及待的解釋了起來。
“二爺,和溫婉做交易的那個人最近也在我的調查範圍,據線人說,他曾經經手過黑市的bloody mary,但現在還沒有證據。”
“等我找到證據,這張照片沒準就可以成為溫婉給您下藥,害您提前發病的證據。到時候您要是把這張照片和事情的原委都告訴少奶奶,那少奶奶一定心疼您,會偏向於您的。”
墨寒之沉思幾秒,突然將這張a4紙放到了一旁的碎紙機上。
伴隨著機器工作的聲音,好好的照片碎成了很難拼湊的細條。
顧左錫看不懂了。
“二爺,您這是做什麼?那照片可是……”
“不必了。”
“……什麼?”
“這件事不用再追查了。”
哪怕知道自己不該追問,可是見到自家二爺前後的反差這麼大,顧左錫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下去。
“為什麼?您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要能夠證明溫婉目的不純的證據嗎?”
“現在,已經沒意義了。”
他想要的一直都不是什麼證明溫婉目的不純的證據,而是裴嬌嬌的偏心與偏愛。
他擔心在未來的某一天,裴嬌嬌會在他和親生母親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親生母親,所以才會想盡辦法去搜集證據,想著萬一等那一天到來時,他手上好有東西可以扳倒溫婉,從而扭轉裴嬌嬌的選擇。
可是自從知道了裴嬌嬌在單獨面對溫婉時的態度,和對他的偏心後,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不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也一樣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他想得到那些。
畢竟,他已經得到一部分了不是嗎?
見自家二爺這般態度,顧左錫自然明白再追問也沒有意義了,便服從命令的點下了頭。
“是,我明白了。那bloody mary這條線就不再跟下去了嗎?”
“還是要多關注一下,畢竟藥效特殊,提防有人再做手腳,但深究就不必了。”
“是。”
“你去找一下卜耀廉的父母,立刻將他們帶到公司來見我。”
“是!”
……
裴嬌嬌聽著尹宥冬報完了來意,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她的墨寒之呀,哪怕再忙,也總是把她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都會幫她提前考慮好。
既然是為了給爺爺複診而來,裴嬌嬌的態度當然不會差。
“那我爺爺就麻煩你們啦,尹醫生,霍醫生。”
尹宥冬著實不適應裴嬌嬌對自己能有這麼好的態度,但人家好臉相迎,這還是在人家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