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禹既然選擇了拆臺,就代表他絕對不會手軟。
半途而廢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他會做的事。
但孫雅琴卻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真的會做到這麼絕情,不惜抓住她話語中的一切漏洞來反擊她。
只為了給那個裴嬌嬌出氣!
人家都說生恩沒有養恩大,怎麼說她也做了這兩個孩子這麼多年的媽,難道對她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她不過是想讓他們提前盡孝,提前報恩,怎麼就十惡不赦,需要被如此針對了?
而且親生不親生這麼大的事,怎麼好拿出來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面去講?
這不就是在當場給她和裴紀文難堪,打他們的老臉嗎?
難道他們對他裴天禹栽培這麼多年,都抵不上他和裴嬌嬌那所謂的姐弟情嗎?
一時間,孫雅琴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她沒有心情再去看一眾記者,而是死死的盯著裴天禹。
見裴天禹的臉上沒有半點悔意,心裡累的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她什麼都不想說,因為說什麼都沒有用。
記者們瘋狂按下快門,恨不得將孫雅琴落寞離場的每一幀都記錄下來。
而站在臺下的裴嬌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稀裡糊塗的贏了。
她這直播杆都舉了半天,從上臺後的說法到和孫雅琴裴紀文,乃至裴小妍的對峙都想好了,結果……就這麼不戰而勝了。
連出場的機會都沒給她,就直接大結局了。
她直接變成了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角色。
不過也好,省得她多話了。
不然她總擔心和那些思維奇葩的人話說得多了,會超前消耗自己的腦細胞,加重自己到老了得老年痴呆的機率。
一時間,站在記者面前的只剩下了裴天禹和裴小妍。
裴天禹深吸口氣,直截了當的說出真相。
“其實,很多事情都並非像裴夫人和裴先生說的那樣,我二姐裴嬌嬌從小在家裡的待遇就是最不好的。”
“因為血緣的關係,導致孫雅琴對她一直很苛刻。不,不止是很,是非常。我二姐能健健康康的活到離開裴家,跟別的問題關係都不大,關係最大的就是她命大。”
“所以於情於理,裴夫人和裴先生都沒有資格去強制性要求我二姐對他們付出什麼。”
“從我的角度來看,我二姐不過是把她當年遭受過的,如數還給裴夫人和裴先生罷了。”
“說到底,一切後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這就是我要澄清的事實,謝謝大家。”
裴天禹的回答和裴嬌嬌之前說的差不多。
記者匆忙按下快門,又將矛頭對準一旁的裴小妍。
——“那裴小妍小姐,同作為裴家的孩子,您有什麼想說或是想證實的嗎?關於您父母和您弟弟的說法,您到底認同哪一個?還是您有什麼其他的說法?”
——“是啊裴小姐,如果您弟弟所說的話都屬實,作為這個家裡唯一一位親生的孩子,您從小一定也受到了不少的偏愛吧?關於這一點,您有什麼可以和我們聊聊的嗎?”
——“裴小姐,您……”
記者們的問題還沒提完,滿心複雜的裴子宸卻忽然回過神,邁開長腿,走出人群,來到裴天禹的身邊。
轉身,看向一眾記者。
“大家好,我是裴子宸,裴氏集團現任總裁。我此次前來,也是想為我的小妹妹發聲的。”
“因為我小叔和小嬸的偏心,我的小妹妹從小生活得就很苦,並沒有受到裴家千金該有的待遇。”
“所以現如今,她肯主動開口為我小叔小嬸提供贍養就已經很良心了,其他人並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