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看著裴嬌嬌倔強的小臉,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
接著給了她一記讓她自己體會的眼神。
“你覺得呢?”
“……”這怎麼還嘮出閱讀理解來了?
靠一個眼神就讓她自行發揮?
這她上哪覺得去?
而且她要是記得就不問他了。
但既然墨寒之說了,她要不猜點什麼,又好像對不起他這份心思似的。
裴嬌嬌迅速在腦海中勾勒出了無數場景。
墨寒之說這段記憶對於她來說是不愉快的,但對於他好像又不是。
莫非……是當年的自己太丟人了?
裴嬌嬌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琢磨半天,到底是不情不願的說出了她認為最貼近的可能。
“不會是小時候的我看到少年時的你,被你的英俊帥氣所吸引,一度追在你後面犯花痴了吧?”
話音落下,她清楚的在墨寒之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讚賞。
“自我認知的進步很大,值得鼓勵。”
“???”還真是這麼回事?
當年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過得這麼沒心沒肺嗎?
“那時的你就是個小不點,總是追在我後面說帥哥哥等等我。”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裴嬌嬌眼睛一轉,繼續假意配合,“那我有沒有說哥哥長得這麼帥,等我長大了要嫁給哥哥啊?”
墨寒之輕笑一聲,又在裴嬌嬌的側臉上捏了一把。
“說了,不止一次。”
“……”裴嬌嬌放棄掩飾,將心中的疑惑全部表現了出來,“你亂說,我不信,證據呢?”
“我就是證據。”
“你這不叫證據,叫一面之詞!”
雖然她不懷疑少年時的墨寒之也擁有著足以驕傲的美貌,但是她懷疑那麼小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花痴為何物,更不會開口說出嫁不嫁什麼的話。
她才那麼小,怎麼會知道嫁人是怎樣的一個概念呢?
更何況如果只是像墨寒之說的這種有些丟人的記憶,那她又為什麼會遺忘呢?
通常被遺忘的不應該都是一些痛苦的記憶嗎?
一聲無可奈何的輕嘆從墨寒之的喉嚨溢位。
他凝視著裴嬌嬌澄澈的眼眸,接著轉頭,抬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那裡是森林的更深處。
裴嬌嬌還沒發問,帶著回憶味道的低沉聲音就已經緩緩落入耳畔。
“從這裡再往前走大約十分鐘,就是我當年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
“這麼遠?”裴嬌嬌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那時的她那麼小,可能一個人走到森林那麼深的地方嗎?
她覺得不現實。
可如果不是她的主觀意願……那恐怕就是陰謀論,是誰故意而為之了。
墨寒之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掌心,並沒有對她的疑問做任何的解釋,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那時的你,又瘦又小,還頂著一張被煙燻得發黑的小臉,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在森林深處邊哭邊走,邊走還邊打嗝,像是從哪裡死裡逃生出來的小哭包一樣。”
裴嬌嬌一臉不敢置信,但……墨寒之描述的很清楚,她的腦海中已經隱隱的出現那幅畫面了。
是她剛才勾勒了那麼多,都沒有猜到的畫面。
“這森林深處很少有人類出現,所以m很早就鎖定了你,但一直在暗中徘徊,卻並沒有靠近。後來也不知是它跟得累了,還是覺得你並沒有什麼危險,會是一頓好餐食,m便從暗中現身了。”
“想來是你長到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