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擎天是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吵醒的。
剛一睜眼,身上的疼痛就在瞬間襲向大腦,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眉心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嘶……”
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是在之前的那個廢棄倉庫裡。
但周圍卻沒有了墨寒之和屬下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恩人派來“保護”他的保鏢。
而他身上的束縛也沒有了,此時正坐在一張佈滿灰塵的單人床上。
這是……什麼情況?
墨寒之人呢?
“盛先生睡得可還舒服?”
盛擎天皺眉迎上保鏢的視線。
“墨寒之和他的人都被你打跑了?”
保鏢扯了扯唇角。
“我倒希望是這樣。”
“???”希望?“什麼意思?他們不是被你弄走的?”
“他們為什麼會走,我想盛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他清楚什麼了?“我……你來的時候我是什麼狀態你都看到了啊,我被他注射了藥劑,弄暈了,醒來就這樣了,我能知道什麼?我又該知道什麼?”
盛擎天越說火氣越大。
被墨寒之從裴家老宅折騰到這,什麼也沒問他不說,把他弄暈了之後人還沒了。
就這還好意思說他心智不成熟?
這麼玩他有意思嗎?
保鏢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不由分說的走到盛擎天的身邊,握著他的肩膀,一把將人拽了起來。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恩人的面前去說吧。”
“……”
“我相信恩人一定會非常想聽到你的親口解釋的。”
盛擎天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知道自己掙扎無果,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這,便只能任由保鏢將自己帶離這裡。
而就在兩個人剛剛驅車離開,藏在暗中的顧左錫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
從監控中看到保鏢將人帶走了,裴嬌嬌才將她的滿心疑惑一一說出。
“所以……你真的沒對盛擎天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墨寒之滿眼無奈。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還是說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這麼殘暴?”
知道墨寒之在跟自己開玩笑,裴嬌嬌衝著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故意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你雖然沒有騙過我,但殘暴卻是真的!”裴嬌嬌先擺出一臉驚恐,接著又立刻挽住墨寒之的手臂,撒嬌似的將頭枕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可剛好我就喜歡殘暴的!”
雖說是撒嬌,但裴嬌嬌的語氣卻透著股明晃晃的認真。
她並不是在哄墨寒之開心,說的都是實話。
這種對全世界都兇殘,卻只對她一個人溫柔,這種獨一無二又無比炙熱的愛,叫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聰明如墨寒之,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可這暖心的氛圍還沒擴散,枕在自己肩頭的小女人卻又突然坐直了身子,將話題又引回到了盛擎天的身上。
“話說你這次這麼對待盛擎天,故意把他抓起來,又故意放過他,真的能勾出他背後的那個人嗎?”
盛擎天從前也沒少對墨寒之各種挑釁,一般來說墨寒之都懶得理他,又或者在其他方面給他懲罰,可這次卻直接派人將他抓了起來。
和之前的舉動相比,確實有些刻意了。
墨寒之的思緒隨著裴嬌嬌的問題跳了過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在其他人眼裡,未必有那麼故意。”
“那之前……”
“之前是他沒有直接對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