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墨寒之不假思索的開口回答,“但我不會用這麼愚蠢的回應方式,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他妥協、配合。”
這個回答,很墨寒之。
就算墨寒之沒有展開了講,但她也已經腦補出了一種種血腥又慘烈的折磨人的酷刑。
也是。
她家墨寒之在她面前總是太溫柔,太過小心翼翼,所以經常會讓她忘記這個人是如何得到墨閻王這個稱呼,本質是如何讓人不寒而慄的。
但這一次,她卻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裴嬌嬌望著墨寒之的雙眼,深吸口氣。
難得輪到她給墨寒之講道理,開口的聲音都比平日裡嚴肅了不少。
“可是墨寒之,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的嘴是永遠也撬不開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執念,都有自己需要自己去遵守的底線和執著。”
“就比如要是有人抓了你,要問我你的行蹤下落,去找你的麻煩甚至要你的命,那不管他們怎麼折磨我,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絕對不可能說出你的行蹤。”
“這是我的執著,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的執著,所以……瞧,你的方法也未必百分百奏效。”
“況且我需要他做的是心理疏導和催眠這種高難度的事,哪敢用威脅的方法?不然要是……”
可裴嬌嬌的認真的說了一大堆,卻發現墨寒之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
這沒說完的話便戛然而止。
以墨寒之那優秀的理解能力,不可能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呀。
那他怎麼就是沒反應呢?
難道還是不認同?
她不就是跪了一下嗎?至於他這麼大反應到現在嗎?
裴嬌嬌突然後悔了,後悔上一世的自己沒有問問蕭毅,墨寒之是怎麼說服他,讓他過來為自己診治的。
就算她不能完全照搬,那提取個精髓也行呀。
畢竟眼下她屬於兩眼一抹黑,一點方向都沒有。
就算想投其所好,都找不到方向。
道理講多了,不僅聽的累,說的更累。
思緒萬千,不過一瞬。
看著墨寒之那依舊通紅的額頭,裴嬌嬌到底是放棄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後,直接跟他說了實話。
“其實我一開始沒想跪的。”
“?”
“是我著急過去找那個蕭老師,然後跑得太急了,沒剎住車,一下子就跪了,純屬意外。”
墨寒之眉心緊皺,一抹詫異從深邃的眼眸中浮現,但轉瞬間便轉變為了瞭然。
這倒是像自家小太太會做的事。
墨寒之挑了挑眉,鼻子還被裴嬌嬌用毛巾堵著,就只能用眼神向她傳遞資訊。
——真的?
裴嬌嬌無奈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真的!比珍珠還真!我當時大腦也空白了,可一想已經跪完了,人也丟完了,那還不如趁著這個架勢做點什麼,也算得上我沒白丟這個人了。”
解釋完,那雙幽深的眼眸中又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裴嬌嬌卻有些惱羞成怒了。
她家這豬蹄子有毛病是不是?
她想借機扮演一下深情人設,他不但不感激,還跟她生了這麼大的氣。
可她轉過頭來實話實說了,他卻高興了。
一天天這腦袋裡裝得到底是什麼?
難道擁有英俊面龐的腦袋都容不下正常人的想法嗎?
裴嬌嬌不動聲色的將毛巾向下挪了一點,發現墨寒之的鼻血已經止住了之後,又羞又惱的她一把將毛巾塞給墨寒之,轉身走了。
“自己弄吧,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