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墨寒之肯開口,申靜冰連和裴嬌嬌爭論的心都沒有了,立刻將目標轉移到了正主的身上。
“寒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媽媽這次到這來就是為了你的心病,那當然要為你的病全力以赴了。”
這回答,的確說了,可拆開了揉碎了分析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墨寒之自然不會這樣就被糊弄過去。
他眉峰輕挑,眼底劃過一抹明晃晃的不悅。
再開口的聲音比剛剛還要冷上幾分。
“要麼說,要麼滾。”
墨寒之的命令向來都是不容置疑的。
話一出,外加一個極具威懾力的眼神,嚇得申靜冰立刻縮著脖子認了慫。
“也……也沒有誰,我們就是跟著沁雅一起過來的。”
原來是跟蹤了墨沁雅。
不過……我們?
裴嬌嬌的視線朝車來的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了正悠哉的倚在車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墨寒逸。
人家申靜冰好歹目標明確,就是衝著墨寒之來的。
就算演技再浮誇,臺詞再胡扯,那好歹也是有“正事”在做的。
可墨寒逸呢?
說是來一日遊,坐檯下看戲的都不為過。
再一想到墨寒逸剛回國時,和她在墨家別墅裡玩的那套,裴嬌嬌的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忍不住“嘖”了一聲,搖搖頭。
同一個父母,怎麼就能生出基因突變到如此不同的兩個兒子呢?
大兒子不僅長得帥,還幹什麼什麼行。
可二兒子雖然眉眼和大兒子有所相似,但終究也只是像一個皮毛,容貌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重點是人品有問題,還幹什麼什麼都不行。
就好像是大兒子的一個失敗的模仿品一樣。
思緒萬千,不過一瞬。
申靜冰並沒有注意裴嬌嬌的眼神,自然沒有接收到她的嘲諷。
而是一門心思在糾結要怎麼才能打動墨寒之。
思來想去,也只有道歉了。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道歉可是比笑臉人還要低一個檔次呢。
“寒之啊,媽媽跟誰過來的怎麼過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媽媽是來接你回家的。”
裴嬌嬌:“???”究竟是她的記憶發生錯亂,還是申靜冰的臉皮厚度堪比城牆。
否則是怎麼在當初理直氣壯的說出那麼多不要臉的話之後,還能舔著個臉說這些的呢?
申靜冰壓根沒打算給墨寒之反駁的時間,幾乎是話音剛落,就一臉誠懇的接上了自己的話。
“其實當年媽媽真的找過你,可不管怎麼著,都查無音信。而當年弄丟了你,確實是媽媽的疏忽。”
“可是寒之啊,媽媽也是第一次當媽媽,也年輕,很多事想不了那麼多,也難免做的不到位。”
“媽媽知道這個道歉來得有些遲了,可是媽媽之前真的沒想到你的心理疾病是和那次的事有關,如果知道,媽媽早就帶你來這和你道歉了。”
申靜冰一臉真誠。
要不是親眼見過申靜冰之前做過的那些為了利己而往死裡損人的事,知道這就是一個吸血蟲加上白眼狼的組合,裴嬌嬌差點都要相信這真的是一個當初犯過錯誤的母親在為自己的錯誤由衷懺悔了。
可現實是,就算申靜冰今天淚灑當場,那也只會是鱷魚的眼淚。
正腹誹著,申靜冰還真的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這叫一個配合。
“兒子啊,媽媽知道自己從前對你確實有些苛刻,但你不是長子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肩負起了撐起這一整個家族的責任,所以媽媽必須對你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