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嬌嬌躺在床上,攥著手機一遍遍的重新整理著航班資訊。
不知怎麼,她總覺得自己要是聽不到溫婉的聲音,不能和溫婉好好聊幾句,這顆心就踏實不下來似的。
哪怕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依舊毫無睡意。
可偏偏,老天爺就像故意跟她做對一樣——航班晚點了,預計晚點一個小時。
裴嬌嬌放下手機,忍不住起身,衝著窗外嘆了口氣。
航班晚點這種事是誰都無法避免的,她也明白。
所以除了繼續等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裴嬌嬌正琢磨著找點什麼事暫時分散一下注意力,臥室門忽然從身後被開啟。
墨寒之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杯溫水。
裴嬌嬌下意識轉身,剛好看到墨寒之徑直朝自己走來。
站定後,將手裡的水杯遞給了她。
“管家說你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喝水。”
裴嬌嬌盯著水杯看了幾秒,沒回答,直接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這要是牛奶。她肯定不喝。
墨寒之都不止一次藉著睡前牛奶這個理由,將安神助眠的藥偷偷融在裡面騙她喝下。
有時候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明白他的苦心,不願意戳穿,就將計就計了。
但今天她還不想睡,所以見不是牛奶才放心喝的。
可誰知道五分鐘之後,墨寒之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替她掖好被角,便放心的轉身離開了。
他來到書房,先是撥通了顧左錫的電話。
“跟的怎麼樣了?”
躲在暗處的顧左錫看了眼面前的望遠鏡,低聲彙報了起來。
“二爺,陸嘉陽在離開公館後就坐著保姆車回到了劇組,拍了一天的戲,一直沒離開劇組,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才回的酒店,之後就再也沒離開過酒店的房間。”
“這會他還在房間裡看劇本,一個人。晚上離開劇組後,除了經紀人和助理之外,也沒有和其他人見面交談過。”
顧左錫又在望遠鏡裡看了一眼,下了最後的結論。
“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一個“看起來”,再加上“似乎”,已經將顧左錫心中的不確定表述的很清楚了。
他知道,既然自家二爺下令讓他親自觀察陸嘉陽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自家二爺的心中有所懷疑。
而往往,自家二爺的懷疑的正確率都是很高的。
可偏偏被懷疑的物件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這恰恰就成為了整件事裡最不對勁的地方。
墨寒之靜默幾秒,沒有多說什麼,冷聲吩咐。
“繼續盯著,一旦發現問題及時彙報。”
“是,二爺!”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又一個電話打到了海外。
這次的電話被接的很快,聲音也不像上午那樣帶著睡意,但卻多了絲慵懶。
“二爺,您這電話打早了,我是早就到機場了,但是飛機晚點了,還沒落地呢,我自然也沒看到您讓我跟的人。”
“這個時間您那邊應該已經過凌晨了吧,要不您先休息,等見到人了我第一時間聯絡您,不然您催我也沒有呀,總不能讓我想辦法把那晚點的飛機給您拽下來吧?”
墨寒之無視了聽筒中的貧嘴,繼續冷聲吩咐。
“查一下晚點的原因。”
“不是吧老大,飛機晚點無非就那幾個原因啊,這也要查?您總不能懷疑是有人故意……”
“囉嗦。”墨寒之厲聲打斷了即將到來的抱怨,“讓你查,有疑問?”
一聽到自家二爺這冰冷的要殺人的語氣,夏楠哪還敢質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