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祁風這一番理由可謂是把眼下的疑問一次性都解決了。
他對裴嬌嬌有真感情不假,不過卻被他說成了難能可貴的朋友之情。
而因為知道朋友有可能有生命危險,站出來想辦法解決朋友的麻煩,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
如果有什麼讓人覺得過分上心甚至是殷勤的地方,那也沒什麼不對,直接可以歸結到他想透過裴嬌嬌結交墨寒之這一點上。
畢竟自古以來也有不少為了討好一些難搞的角色,就從他夫人的身上下手的例子。
雖然權家的位置很高,但論開公司和處理那些公事的經驗相比,墨寒之的確是他的前輩。
並且是做的十分優秀的前輩。
所以他要是主動提出想合作,以新人的身份,將自己的姿態放得低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句實在的。
要不是權祁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裡還強壓著許多私心,他自己差點都要相信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墨寒之眉心微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權祁風。
靜默了半天,卻都沒有從權祁風的眼底看出半點虛假。
其實這倒不是權祁風的演技有多好,而是他想要接近裴嬌嬌的心並無半點虛假,只要他將自己這一面的情緒展現出來,再稍加收斂,自然是真誠無比,不會被看出什麼破綻。
但要說權祁風一點也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他忙著掩飾,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分去分擔緊張了。
到最後,墨寒之到底是沒就著這個話題再多說什麼。
雖然直覺告訴他,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可每一個疑問又剛好可以找到解釋的理由。
他抓不到什麼證據,疑問就只能停留在疑問的階段。
罷了,這個問題暫時放一放。
救他小太太的命要緊。
“那個先生和你是什麼關係?”
聊到這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權祁風收起多餘的表情,聲音淡淡的解釋了起來。
“他本名叫趙狗蛋,雖然他只比我大九歲,但我爸堅持要讓我叫他趙叔叔,一般我也只是當著我爸的面這麼叫他,私底下跟他相處的感覺更像是兄弟。”
“他是我爸年輕的時候資助過的一個從福利院長大的孤兒,後來福利院倒閉了,我爸就乾脆把他接到家裡來養了幾年。”
“不過那時我還小,他又住校,也就是週末的時候能碰在一起玩一玩。不過有一說一,他一直都挺照顧我,對我挺好的。”
“但是之前我需要他幫助的地方都和他‘先生’這個身份並無衝突,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權祁風忍不住長嘆了口氣,嘴角也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實不相瞞,在你出手之前,我本想憑著和他的關係,先你一步拿到準確的訊息,再來賣你一個人情。只可惜軟硬招式我都試了,卻都行不通。”
“我一急,連跳樓這種爛招都拿出來了,卻也只是換來一條意義並不大的線索。”
聽到線索兩個字,墨寒之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
他立刻放下手中把玩著的鋼筆,如鷹隼般的視線再次牢牢鎖定在權祁風的臉上,輕啟薄唇。
“什麼線索?”
權祁風深吸口氣,語氣嚴肅的低聲道。
“來找他的人是裴嬌嬌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可是我派人調查過,能在她身邊出現的中年男人不少,有敵意的也有,但嚴重到要對她起殺心我倒是真的沒有調查出是誰。”
中年男人?
莫非……是他?
……
當趙狗蛋終於到達茶樓的頂層後,比預計的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
但哪怕如此,當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