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話乍一聽上去好像沒什麼，可越細想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就像那種類似孤兒怨那種恐怖電影裡可怕的鬼小孩在說臺詞似的。
墨寒之感覺到了裴嬌嬌情緒上的變化，擁著她的手臂逐漸收緊。
“害怕了？”
裴嬌嬌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我這不叫怕，叫聽恐怖故事時該有的本能反應。”
墨寒之：“……”
“你繼續……繼續……”
墨寒之被裴嬌嬌的形容說得哭笑不得，但見她還有意繼續聽，便低聲講了下去。
“後來我才得知，原來他母親帶著他活的一直很艱難，最後只能靠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賺錢。”
“而他從小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耳濡目染的接觸這些，沒有得到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便導致他的三觀與正常的孩子有所不同，所迷戀之物也與常人不同。”
“久而久之，甚至對他的母親還生出了本不該有的迷戀。直到他母親因為意外去世，他都無法從這份錯誤的迷戀中走出來。”
“他對奶類的過分迷戀，就是因為他的母親一直服用一種特殊的藥物，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天，都沒有給他斷奶，所以於他來說，那種味道就代表了他所迷戀的母親。”
這一段故事下來，墨寒之說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可裴嬌嬌的三觀卻著實被震撼到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這件事。
要說這個盛擎天有錯吧，但每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白紙上能描繪出什麼圖案，絕大多數都是看父母怎麼引導。
但錯誤也不能完全歸咎到他母親的身上，畢竟要是有其他選擇，他母親估計也不想靠這種生意去養活他，讓他從小耳濡目染這些吧。
可是……她還是沒辦法丨理解他母親一直不給他斷奶這一點。
裴嬌嬌在腦海中反覆糾結，墨寒之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直截了當的將她的心情總結了出來。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有責任，但每一片雪花又都不是無辜的。”
裴嬌嬌怔了一秒，整個人往墨寒之的懷裡鑽了鑽。
是啊。
每個人都有錯，可每個人又都覺得錯不在自己。
而盛擎天，就像是這個雪崩後所留下的殘局。
“那後來呢？墨沁雅被嚇哭了嗎？”
墨寒之輕點了下頭。
“小孩子在情緒上的感知都是很敏銳的，雖然她可能不明白盛擎天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也能感覺出來盛擎天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很不對，就哭著跑開了。”
“墨沁雅和母親說了這些，母親又跟父親說了，最後父親找盛擎天談的時候，他把自己那些本不可描述的曾經，繪聲繪色的和父親說了一遍。”
“父親無法容忍墨家有這樣一個有著嚴重心理問題的兒子存在，可畢竟是自己虧欠了多年的血脈，又不忍做的太絕情，就派人將他送回紅白國，給他錢花，僱人照顧他，但就是不許他回國。”
聽到這，裴嬌嬌大概明白了。
“怪不得顧左錫說盛擎天一直嫉妒你。”
對於一個連親生父親的身邊都容不下自己的私生子來說，墨寒之這個樣樣都優秀的長子的確過分優秀，過分耀眼了。
可想到這，裴嬌嬌又覺得很不公平。
“他只看到了你耀眼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你辛苦的一面，更沒看到那些所謂的家人算計你壓榨你的一面。”
“要是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他那個私生子更自由自在些。”
墨寒之低笑了一聲。
“很多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