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一離開包房,便走到二樓的沙發處。
他習慣性取出一支菸,夾在指尖點燃的那一刻,也拿出了手機。
猶豫幾秒,到底是決定撥通尹宥冬的電話。
可纖長的手指還沒觸碰到撥通鍵,尹宥冬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了進來。
他看著螢幕上熟悉的號碼,遲了幾秒,還是按下了接通。
將手機舉到耳畔的那一刻,熟悉的稱呼就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二爺,您在哪?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老王這。”
“好,您等我,我這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墨寒之盯著螢幕看了幾秒,將手機揣回到了衣袋裡。
接著起身,下樓,熟門熟路的進了廚房。
門剛推開,一道兇巴巴的呵斥聲就傳了過來。
“不幫忙別進來。”
墨寒之沒回話,主動走到一旁,拿起一條灰色的圍裙系在了身上。
老王看了眼墨寒之的架勢,抖著肩膀嗤笑一聲,但卻沒再兇他,而是轉移了話題
“那姑娘哪騙來的?”
墨寒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需要騙?”他的身家,他的臉,他的身材,不管哪一個單獨拿出來,擺在那都是一個活招牌。
“別自以為是了。”老王卻回了墨寒之一個白眼,“是,我承認你多金人又帥,可就你這臭脾氣,誰能受得了?”
墨寒之洗手的動作倏地一僵,聲音平淡卻格外堅定的回了一句,“她能。”
老王聽出了他反擊的味道。
“得了吧,在我這你就別吹牛了。剛才你帶著人家姑娘進來的時候,看人家姑娘的狀態,明擺著就是被你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
“就怕人家姑娘不是能忍受,而是不敢反抗吧?”
不敢反抗?害怕?
墨寒之迅速的回想著今天和裴嬌嬌相處時的狀態。
起初是賭氣不想理他。
那後來……莫非都是害怕了?
怕他什麼?
她最不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啊。
墨寒之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而見他沒反駁,老王也一點都沒打算客氣,直擊要害的繼續說了下去。
“你說說你一天,跟個悶葫蘆似的,還是臉最臭的那種,但凡有點什麼事不合你心意了,你那臉就黑的沒法看了。”
“你心情一不好,誰問你什麼呢你也不說,就一個人悶著,你說哪個姑娘能受得了?”
墨寒之:“……”
“人家都說姑娘的心思難猜,可要是跟你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要是我沒猜錯,你連帶姑娘來這吃飯的事都沒有提前告訴她吧?不然她進來的時候不能是那種小心翼翼又忐忑的狀態。”
忐忑?小心翼翼?
他不過是在為她算計自己的事生氣,始終處於調整情緒的狀態,怕嚇到她才始終沒有開口。
怎麼反倒還嚇到她了?
墨寒之想回想裴嬌嬌進門時的狀態,可自己當時卻並沒有注意。
“你啊你,真不是我說你,人這一天天活著多不容易,有什麼說什麼不好嗎?”
“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個先到,何必到了那天才追悔莫及呢?”
說著,老王的聲音裡突然多了股自嘲與哀傷。
“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難道還不夠嗎?”
可老王的苦口婆心還沒說完,墨寒之卻突然解開圍裙往外走。
“老王,監控借我看一下。”
話音還未落,人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