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看著顧左錫把墨寒之從浴缸裡背了出來。
可潮溼的外套被強制性脫掉,人都被塞進了被子裡,墨寒之卻連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要不是呼吸還在,她差點都要懷疑墨寒之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顧左錫,他……他這是什麼情況?今晚不是應該是發病的日子嗎?他這跟發病的狀態也對不上啊!”
“那……那他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你見到過嗎?你……”
裴嬌嬌急的語無倫次,邏輯什麼的更不就不存在了。
而顧左錫面色沉重,沉默不語。
他越這樣,裴嬌嬌就越級。
“顧左錫,你倒是說話啊,你別不說話啊,你是想急死我嗎?”
顧左錫看著裴嬌嬌急的不行,猶豫來猶豫去,和尚北意味深長的交換了個眼神後,聲音低沉的回了句。
“少奶奶,您……您還是等尹宥冬來了給您解釋吧。”
“……”
“畢竟這不是我所擅長的範疇,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情況是什麼。”
這回答是沒問題,可哪怕裴嬌嬌的腦子已經毫無邏輯,卻還是一下子就揪出了這份回答中的問題。
“不敢百分百確定?那也就是說你心裡其實是有猜測的?那就把你心裡的猜測告訴我!對不對我都要聽!”
就像顧左錫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那他都敢這麼說,就代表墨寒之之前一定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而他的不確定就是不敢確定墨寒之這次的情況和上次的是否完全相同。
可這都什麼時候了?
哪怕顧左錫說錯了,她也不可能責怪他啊!
“顧左錫,我以少奶奶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否則等墨寒之醒了,我就到他那去告黑狀吹枕邊風,讓他把你發配到非洲去!”
顧左錫:“……”
顧左錫直視著自家少奶奶的雙眼,半晌,到底是嘆了口氣,開了口。
倒不是怕她那聽著就幼稚的威脅,而是不忍心看她再繼續這樣為自家二爺就這麼焦急下去了。
“少奶奶……少爺在您娶過門之前,在發病時有過兩次這種情況,都是因為提前服用了一種特殊藥物。”
“……特殊藥物?!”裴嬌嬌現在對這個詞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好感,一聽到她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怎麼個特殊法?會影響他發病?”
“是的。”顧左錫嚴肅的點下了頭,“如果在發病前提前服用這種藥物,就可以抑制發病,但副作用就是會陷入現在這種狀態。”
“……”
“整個人叫不醒,意識不清,身體高熱,但只要熬到第二天早上就會自動恢復。”
“……”裴嬌嬌眉心緊皺,滿眼詫異的看著顧左錫,“這就是他抵抗發病的辦法?”
“是的……”
“這……他特麼的是豬腦子嗎?發病不過是發狂砸東西,費點錢而已,他這持續高熱……就不怕把自己那些引以為傲的腦細胞都燒死,讓自己變成白痴嗎?!”
“……”
裴嬌嬌氣的都快上不來氣兒了,單手放在胸口,順了好幾遍才開口繼續問。
“你說他之前有過兩次這種情況,那後來為什麼沒有了?是他意識到自己終究會燒成傻子嗎?”
顧左錫沉思兩秒,點點頭。
“算是吧。起初二爺是擔心您嫁過來之後,發病的事會嚇到您,更會讓您嫌棄厭惡,所以才讓尹宥冬四處尋找剋制的方法。”
“後來尹宥冬費了很多力氣,最後才在黑市找到了這種可以抑制二爺發病的藥物。可是吃了一次後,尹宥冬就有了和您一樣的擔心。”
“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