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過倉庫的天窗照進來,將銀色的鉗子完全籠罩其中。
讓本就偏冷的鉗子更是泛起了一層幽幽的寒光。
再一落到墨寒之的手上,裴小妍頓時覺得一陣惡寒襲向心頭,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求生欲作祟,她趕緊繼續開口求饒。
“墨先生……墨二爺……妹夫!您……您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
“您……您想做什麼您就直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滿足您!”
“墨……墨二爺,我能做很多事的!裴嬌嬌能做的我都能做!只要您想,我能……能……啊!啊!”
墨寒之討厭裴小妍羅裡吧嗦的求饒,更討厭她不自量力的將她自己和他的小太太做比較。
“你,也配?”
他直接拿著鉗子對準裴小妍的手指尖,想也沒想就將其中一個指甲蓋拔了下來。
一時間,溢位的鮮血染紅了裴小妍的整個指尖。
而她也疼的直翻白眼,叫得這叫一個撕心裂肺。
她想躲,想逃,可這隻手掌被顧左錫死死的按著,絲毫也動彈不得。
可墨寒之對這像是恨不得想要將誰的耳膜刺穿的尖叫聲充耳不聞,面無表情的又握著鉗子接近了裴小妍的另一個指甲。
再次下手之前,眉心微皺,擺出一幅困惑的模樣,用裴小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呢喃著。
“是這一根?還是……這一根?”
“究竟是哪一根……?”是哪一根傷了他寶貝嬌嬌的臉?
“罷了,既然難以分清,那就都拔了吧。”
墨寒之的話輕飄飄的,彷彿在說的不是什麼要拔人家指甲這種殘忍又血腥的事,而且在面對買東西的選擇恐懼症時,決定二者都買一樣簡單。
話音落下,他的表情突然恢復冷漠,眼角眉梢都散發著狠戾又嗜血的光。
他一個又一個將裴小妍所有的指甲都硬生生的拔了起來,又滿臉厭惡的隨手丟到一旁。
直到十個指甲全部被拔下,他隨手一伸,顧左錫立刻鬆開裴小妍,接過了還沾著血鉗子,接著將一塊乾淨的手帕遞到自家二爺的手裡。
墨寒之接過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上被迸濺上的幾滴鮮血,饒有興趣的看著裴小妍痛苦又無助的哀嚎。
十指連心。
扎一個傷口出來都要跳跳著疼上好一會,更何況是拔指甲。
這已經是他能控制的最小程度的懲罰了。
要是這種程度都不行,這件事在他這還真就很難過去。
而且拔個指甲而已,又不會要了裴小妍的命。
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家小太太想對裴小妍報仇的方法是什麼,但他覺得一定不會是什麼和指甲過不去的方法。
所以就算他拔了,自然也不會影響自家小太太的後續計劃。
墨寒之瞥了疼的臉色煞白,近乎都要昏厥的裴小妍一眼,迅速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守在一旁的尹宥冬。
“看好她,別讓她死了。”
這女人真要是連這點懲罰都受不住,意外歸西了,他的小太太還不得跟他哭鬧好一陣?
尹宥冬立刻點頭。
“是,二爺!”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上的手錶,“二爺,差不多了。”
墨寒之微微頷首,低低的“嗯”了一聲,動身離開了。
顧左錫和尹宥冬交換了個眼神,跟著自家二爺離開了。
尹宥冬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要是沒有裴嬌嬌,也不知道自家二爺今晚要怎麼才能撐過去。
雖然從前他已經習慣了自家二爺每月滿月都會發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