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句又一句的傾訴,墨寒之轉過頭,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
他的小太太呀,有時候想的很透徹,可有些時候,心思卻恨不得比他的還要重。
“嬌嬌。”
“嗯?”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講,你的性格和溫婉真的很像。”
“……”
很像……?
那她喜歡溫婉的性格,豈不是就是在喜歡她自己?
怪不得她會覺得作為朋友的話和溫婉的相處很愉快。
“所以我認為你們在這件事上的思維方式,也會有些相似。”
“……”
“你覺得不認她做母親,她會覺得受傷,那也許此時此刻,她也在想著,要是急著認你做女兒,你會百般抗拒,覺得受傷。”
“……”
“所以依我看,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那個‘急’字,慢慢來,順其自然。既然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著舒服,那就從朋友做起。”
裴嬌嬌有些恍惚。
“溫婉也和我說過差不多的話。”
墨寒之唇角微勾,修長的手指輕輕刮過裴嬌嬌的鼻尖。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你顧慮的太多了。她是你的母親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但她也不是那種需要依附子女而活的性格。”
“只要你能健康快樂的成長,幸福的生活,於她來說就已經很好了。”
裴嬌嬌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從墨寒之的嘴裡聽到這麼柔丨軟的安撫人心的話。
她抬起頭,轉過去,忍不住捧起他的側臉,一瞬不瞬的直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
墨寒之呀墨寒之,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沒有被她發現呢?
不知道她終其一生,是否會有幸成為第一個徹底瞭解他的人呢?
車內的溫度逐漸回暖,裴嬌嬌的思緒也逐漸被理出了頭緒。
回到醫院,她見到了已經被關在精神科單人病房的孫雅琴。
透著玻璃,她看到那個熟悉的不講理的女人,此時就像一個瘋子一……
啊不對,已經是一個瘋子了。
之前那雙總是不屑於用正眼看她的眼睛,此時已經沒有了平日的精明算計,變得空洞而茫然。
情緒時而低落,時而瘋狂。
不過大部分的時間,嘴角都是上揚的,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尹宥冬:“二爺,少奶奶,孫雅琴的這種情況就是單純的受到過度的驚嚇而引起的。如果得到及時的治療,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可以痊癒的。”
“但如果沒有及時治療,痊癒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百分之八十?
“治,必須好好治。”
那一筆一筆的舊賬她還沒來得及找孫雅琴算呢,孫雅琴怎麼能瘋?
知道裴嬌嬌都開口了,自家二爺向來不會有異議,尹宥冬立刻點了點頭。
“行,放心吧,我會聯絡這方面的專家,以最快的速度把裡面那個變回正常人。”
尹宥冬跟墨寒之彙報習慣了,所以這話音剛落就準備轉身去忙。
畢竟自家二爺總是高冷的,回答都很少回,他等著也是白等。
可他這一轉身,身後卻突然傳來讓他十分意外的兩個字。
“謝謝。”
尹宥冬頓住腳步,在幻聽和不是幻聽之間反覆橫跳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決定相信自己優秀的聽力,緩緩轉身,看向身後的裴嬌嬌。
“你……剛才對我說謝謝?”
裴嬌嬌點點頭。
“是啊,這有什麼好震驚的?”
“……”
“最近先是爺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