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館,墨寒之將睡得正香的裴嬌嬌抱回了主臥。
接著先去將盒子放到了保險櫃裡,然後才在裴嬌嬌的身側躺下。
他伸出手臂,剛將縮成一團的小女人擁在懷裡,準備入眠,卻隱隱聽到庭院裡傳出了陣陣爭吵聲。
申靜冰怒氣衝衝的衝到了公館,
聞聲趕出來的張管家還沒開口,那些到了嘴邊的問候就被申靜冰的斥責和質問懟了回去。
“墨寒之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在想和我說什麼他不在之類的理由搪塞我之前,你最好搞搞清楚,我是墨寒之的親媽,他的命都是我給的,他都得聽我的,何況你一個傭人?”
“所以現在,立刻馬上把他給我叫下來,我、要、見、他!”
張管家微微皺眉,轉了轉眼睛,靈機一動,擅自做主的回覆道。
“墨夫人,雖然我很想完成您的要求,但是很抱歉,少爺剛剛突然發病了,這會正在樓上不受控制的打砸,恐怕沒辦法叫他下來見您了。”
“您要是不介意,我到是可以帶您上樓去。但是您想說的那些話能不能溝通得明白,就得看您能不能安撫得了發病時的少爺了。”
一聽到這個,申靜冰的眼底頓時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與嫌棄。
眼角眉梢都在宣佈著一個想法——她要是從來都沒生過這種怪物兒子那該多好!
“他又發瘋了?那算了,我就不耽誤他養病了,等他好了我再來。”
申靜冰緊趕慢趕著上了車,迅速離開了公館。
像是生怕遲了幾秒,就要被拉去面對正在發病的墨寒之一樣。
張管家站在原地,看著申靜冰的背影,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同樣是面對自家少爺發病這件事。
親生母親立刻變臉,面露厭惡,倉狂而逃,根本也不關心自家少爺發病後會是怎樣一種後果。
反而是裴嬌嬌那個小少夫人,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顧危險,想要去安撫自家少爺。
單看這一點,誰更關心少爺一些,已經無需再分辨了不是嗎?
墨寒之站在主臥的落地窗前,不動聲色的看完了這一出鬧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但眨眼又變為了譏諷。
原來這麼多年,某些事情非但沒有變好,反而在漫長的歲月中,悄無聲息的愈演愈烈了。
烈吧。
有些東西,是該一把火都燒光了才好。
……
裴嬌嬌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等到她從睡夢中幽幽轉醒,揉著眼睛剛離開主臥,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陣陣喧鬧聲。
“墨寒之,我是你親媽,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墨寒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背靠著身後的沙發背,雙腿優雅的交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坐在這跟我說話?”
意思很明顯,要不是親媽,別說丟不丟的問題,那是根本連公館的大門都進不來。
申靜冰又怎會聽不懂墨寒之話裡話外的意思,心裡這股壓抑了一天的火也更盛了。
“墨寒之,你搞搞清楚,是誰生了你?又從小就讓你接受最優秀的教育?是你媽媽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那都是我的功勞!”
“現在你翅膀硬了就想六親不認,你做夢!”
“我告訴你,你傷了你弟弟,還把他丟出公司的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墨寒之眉峰微挑,眼底眉梢散發著的氣息越發的冷淡。
可還沒開口,一道嬌軟但十分堅定的聲音卻從客廳門口格外清晰的傳了進來。
“說法?呵,既然要討說法,那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