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怎麼了?”
見裴嬌嬌半天沒吭聲,沈音疑惑的懟了懟她的手臂。
裴嬌嬌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
“啊?我沒事,你繼續說。”
正在玩手機的裴天禹,懸在手機上的手指倏地停頓,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沈音一眼。
又很快收回視線。
沈音不明白裴嬌嬌的走神,但他懂。
只是現在還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沈音完全沒多心,興奮的給裴嬌嬌講起了那天的事情。
“嬌嬌,你是不知道你老公那天到底有多帥,我的天。”
“當時我看到你在魚缸裡沒了反應,都要急瘋了,可不管我怎麼較勁,都沒辦法從束縛中掙脫。”
“還好你老公及時出現,一槍打漏了魚缸,又直接用拳頭將魚缸徹底打碎。”
“砸之前我看他先把西裝丟到了你身上,我還奇怪,後來才明白他是擔心那些碎片弄傷你。再後來給你解綁,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都是他一人完成的。”
伴隨著沈音的描述,裴嬌嬌的思緒回到了那一晚。
雖然她的記憶大部分都是被救下之前,但僅憑沈音的描述,她也能想象得出那時的墨寒之到底是怎樣一副模樣。
“不過說實話,雖然事後覺得你老公當時的行為帥到爆,但當時真的是害怕的,你老公從出現就是一副只要你出事就讓所有人都陪葬的氣場,誰看都要抖三抖。”
“而且我更怕……會連累得你再也醒不過來。”
沈音越說聲音越低,裴嬌嬌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安撫。
“好啦,都已經過去了,還想這些幹什麼。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真正的迎來死亡的那一刻,其餘時間都可以看做時刻走在迎接死亡的路上。”
“……”
“而且咱們都是凡人,沒有那左右判官去修改生死簿的能力,所以根本沒必要內疚。”
“……”
“真到了那一天,誰也救不了,如果沒到,怎麼,也死不了。”
沈音聽著裴嬌嬌的歪理,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反駁。
到最後,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對裴嬌嬌更好一些才行。
裴嬌嬌陪著沈音待了一上午,見沈音狀態不錯,就拉著她和裴天禹一起出去吃了頓午飯。
送她回去休息後,姐弟兩個才從酒店離開,不過卻並沒有急著回公館。
而是在路邊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咖啡廳,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畢竟車裡有司機在,有些話說起來沒那麼方便。
“姐,這就是你之前著急忙慌拉著我去救的姑娘?我怎麼看她一點也不像需要被救的樣子呢?”
“我也有點搞不明白了。”
裴嬌嬌咬著冰咖啡的吸管,耷籠著肩膀嘆了口氣。
“以你姐夫的思維方式,既然覺得她和綁架我的人有牽扯,就不可能讓她毫髮無傷的在這休養,這就是我著急的原因。”
“可偏偏事情鬧到現在,倒像是我把你姐夫的意思過度理解了似的。”
裴天禹對墨寒之並不瞭解,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評論。
裴嬌嬌也只是想找個人傾訴,沒等裴天禹做出回應,就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欸天禹,你說……有沒有可能你姐夫其實在私下已經對沈音做過一些審訊逼問的行為,但發現沈音是清白的,所以沒有再追究。”
“然後……他透過某些方法清除了沈音的記憶,把沈音轉移到這裡,又或者是沈音覺得這些事不讓我知道才更好,所以裝糊塗?”
裴天禹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清除某一段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