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祭站起來,看到陸尋機被紗布包裹著的手臂隨意的搭在石桌上,甚至有點點血跡滲出來。
“你等一等,我去給你找藥膏。”謝祭說著,便轉身向臥房裡走去。
陸尋機抿了抿唇,倒是沒再陰陽怪氣的說不用,垂著眸子盯著兩隻小狗崽子沒說話。
謝祭走了,便只剩下阿剛阿強和陸尋機在院子裡。
兩狗一人驀然對視,阿強觸及陸尋機的眼神,便嚶嚶叫著夾著尾巴縮排圍欄裡去,連頭都不敢探。
阿剛倒是膽子大,也猶豫了半分鐘,才期期艾艾的蹭過來,在陸尋機腳下翻開肚皮做出一個臣服的姿態來。
它似乎比阿強更懂得狗情世故,知道自己現在住的家還是陸尋機親手給打造的,所以想來討好他。
陸尋機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被收斂,伸腳把蹭著他褲腿的阿剛輕輕踢到一邊去。
阿剛在地上滾了兩圈,滾了滿身的泥,也不敢抖,顫顫巍巍的夾著尾巴。
“回去。”
阿剛嗷了一聲,也快速的跑進了圍欄,跟阿強縮在一起。
沒多久,商晏等人也回了別院,謝祭拿著藥膏和碘伏出來,要給陸尋機上藥。
季時看見陸尋機就覺得後槽牙冒酸氣,接過謝祭手上的藥膏就要代勞。
“不就是上藥嗎,我擅長得很啊,再說了,你都離開別院這麼久了,不去棚子裡看看你養的那些牛羊雞鴨什麼的?”
謝祭一想也有道理,他確實是有點兒擔心這幾天不在,牛羊棚子沒人照顧會亂成一團,於是就把藥瓶往季時懷裡一塞,十分信任道:“那你輕點兒啊。”
陸尋機坐在旁邊掀起眼皮,淡漠的看了一眼季時,絳紫色的眼珠轉向謝祭,低聲道:“我不要別人。”
語氣裡似乎暗含一絲委屈。
季時嘿了一聲:“真給你當上公主了哥,還‘我不要別人~’,就我,愛上上,不上拉倒。”
陸尋機二話沒說,起身進了房間,一副嫌棄季時晦氣的司馬臉。
季時站在外邊兒乾瞪眼:“草,脾氣這麼大是吧,老子堂堂季家少爺,給他上藥還委屈他了是吧?”
謝祭嘆了口氣:“算了,我先去養殖區看一眼,藥你先放著吧,我晚點回來拿給他。”
說完便匆匆起身去了自己負責的養殖區。
這幾天不在,雖然節目組有安排人幫他餵養和打掃棚子,但棚子裡還是略顯髒亂了,飼料投餵的比例也跟謝祭在的時候有出入。
謝祭只能捲起袖子幹活兒,吭哧吭哧的伺候好了養殖區的動物們,便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時候了,謝祭擦了擦臉上的汗,總算是放心的回了別院。
眾人也都完成了自己的每日任務,聚在別院裡討論晚上的晚飯由誰來做。
整個別院裡唯一會做飯的陸尋機已經光榮負傷,剩下的都是一群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除了煮得一手還好白開水,啥也不會。
謝祭不得已只能祭出了“廚神之手”,擔任起做飯的重擔。
“你做飯?”商晏頓了一下,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廚房被燒就是你的手筆吧?這個廚房今天是一定要燒嗎?”
謝祭哼了一聲:“少爺的事你少管。”
季時和周禾嶼對視了一眼。
自從上回跟著謝祭把鍋燒穿之後,兩位少爺都對進廚房有了那麼一點點陰影,這回實在不敢再跟著謝祭胡鬧,只能勸道:“要不然還是算了,等積分商店開了買點麵包泡麵什麼的湊活幾頓也行,太危險了謝祭,你別去。”
謝祭沒理他,洗了把手就鑽進了廚房。
【謝祭又要糟蹋東西了,我們小陸同學一會兒出來又要碎了,這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