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小助手說話:“把患者安頓好送回病房,給他開點止疼藥,雖然沒什麼大用,但聊勝於無吧,有個心理安慰也行,還有營養液濃度比例提升,他估計會有段時間疼的吃不下東西或者睡不著覺,需要高營養維持身體機能……”
助手連連點頭,說話間,陸尋機就被推了出來,即便做了區域性麻醉,陸尋機的臉色也算不上輕鬆,身上的病號服被冷汗浸透了,唇色慘白,唇縫間卻帶著血色。
“醫生。”謝祭捧著一大捧向日葵站了起來,走到陸尋機身邊:“他還好吧?”
莊寰看了一眼那慘不忍睹的向日葵,和滿地的葵花籽皮,沉思了三秒鐘,開口道:“還好,再生治療儀是會痛一段時間的,只要能挺過去就行,精神不會出太大的問題……但你,我建議你去隔壁精神科掛個號。”
謝祭心疼的看著有些頹靡的陸尋機,沒空理會莊寰,蹲下來想摸摸陸尋機的腿,又怕弄疼了他不敢下手:“是不是好疼啊?”
陸尋機勉強提起一絲氣色,看了一眼謝祭手裡的向日葵,愣了一下:“還好,是送給我的嗎?”
向日葵代表著永不落幕的愛。
陸尋機其實疼的想死,渾身都沒有力氣,但仍舊伸出手想去接謝祭手裡的向日葵:“謝謝小乖,我很喜、”
手指擦過向日葵柔軟的花瓣,謝祭一把將手上的向日葵扔進了身後的垃圾桶裡。
陸尋機:“……”
“這個不重要。”謝祭拍了拍手,把身上的瓜子皮兒拍掉,拿起一邊的小碟子放在陸尋機手心:“你想吃?”
陸尋機:“……”
倒也不是很想。
“護士姐姐,謝謝你陪我等陸尋機出來,我的腳其實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順便幫我把這些垃圾清掃下,謝謝謝謝。”他一邊說,一邊推起陸尋機的輪椅,一瘸一拐的就把人推走了。
留下一臉空白的小護士和莊寰。
莊寰張了張嘴,看了一眼小護士,開口詢問道:“你們這是什麼路數?”
誰家好人在別人手術室門口嗑瓜子的?!
小護士深吸一口氣,看著莊寰兩秒,然後洩氣道:“我很難向你解釋,反正就是,兄弟情深!”
莊寰指了指謝祭一瘸一拐的背影:“他倆?兄弟?”
護士沉肅點頭:“親的。”
莊寰的視線變得詭異起來,半晌感嘆了一聲:“……人心不古,道德淪喪。”
小護士:“不理解,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