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祭對於談戀愛這方面也是兩眼一抹黑,一下子被陸尋機問懵了,支支吾吾沒說出話。
“我學習能力很強,但是沒有一本書教會我。”陸尋機輕聲道:“如何向你表達‘我愛你’?愛你就必須掩藏自己的慾望,沒有慾望的愛,才是真正的愛?生物界交媾行為的發生大多源於生存繁衍的需求,可我們並不具備這個先決條件,也無此類需求,我對你產生慾望的核心動力,是否可以稱之為‘我愛你’?我不明白,謝祭,你教教我。”
面對陸尋機求知若渴的眼神,謝祭瞬間慌了神,他什麼都沒聽進去,就‘我愛你’三個字在耳邊嗡嗡作響。
“我他媽也不知道啊。”謝祭瞪著他:“我也沒追過人,不是你嘰裡咕嚕一大堆說啥呢?”
“嗯。”陸尋機放開他:“我會試著學習。”
謝祭說:“啊?學什麼?”
“追追你。”
謝祭:“……”
“會很難追嗎?”陸尋機問。
謝祭耳朵都紅透了,撓了撓耳朵:“我也不知道,反正至今為止沒人成功過。”
“聽起來很有挑戰性。”陸尋機皺眉,沉思。
謝祭嘟囔了一聲:“不是吧,哥們兒你這就放棄了。”
“不過,”陸尋機繼續道:“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
謝祭沒說話,盯著頭上的燈光發呆。
陸尋機揉著他通紅的耳垂:“要親嗎?”
謝祭震驚:“不是吧哥們兒我還沒答應你呢!”
“有什麼問題?”陸尋機道:“你之前也沒答應。”
謝祭:“。”
謝祭:“我不想跟你說話,也不想跟你親。”
陸尋機的手指放在被子上,有些焦躁的敲了敲,沉聲應了一句:“嗯。”
“你這是什麼語氣?”謝祭看他:“不給你親,你生氣?”
“沒。”陸尋機搖頭:“不過我確實不太習慣被人拒絕。”
謝祭:“給你裝的!!!”
最煩裝逼的南通!
謝祭沒理他,有些犯困,縮排被子裡睡覺。
他雖然傷的比陸尋機輕,但透支的體力和挑戰人體極限的後遺症還是讓他有點兒難緩過來。
身邊是陸尋機身上的藥水味兒,夾雜著清淡的,幾乎要細細嗅聞才能聞到的那股梅花冷香。
真是奇怪了,他跟陸尋機在原始森林裡幾天沒洗澡了,一出原始森林就進醫院動手術,完全沒有洗澡的時間和條件,但陸尋機身上除了藥味就是香味,完全沒有其他難聞的味道。
謝祭睜開眼,陸尋機拿著光腦在看,光腦上瑩白的光打在他臉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謝祭的小肚子上。
什麼都沒幹,只是因為醫院的單人床太擠,謝祭又非要上來,導致陸尋機的手沒地方放,這才擱在了他的肚子上。
謝祭很喜歡陸尋機的手,他想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看見陸尋機的第一面,首先見到的就是他的手。
骨節勻稱,青筋起伏,指甲永遠修剪的很乾淨、平整,遊移線很靠後,甲面長而窄,在視覺上給人的感覺就更加修長,謝祭有時候都懷疑陸尋機的手指比正常人多長一節。
指尖和關節處泛著粉。
性感又漂亮。
謝祭下意識的牽住了陸尋機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陸尋機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看你看。”謝祭比劃了一下:“我終於發現你身上有一點點當受的潛質了。”
“嗯?”陸尋機挑眉。
“你看,你的指尖和關節都是粉嫩嫩的。”謝祭開口道:“手肘也是,又白,所以顯得特別粉,萌萌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