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祭也確實有些困,他想了一下,鑽進了睡袋,裡面還有陸尋機身上殘留的體溫,在溫度格外低的原始森林夜晚無比溫暖:“那你到時間了叫我,我也睡兩個小時……”
“嗯。”
謝祭就著過濾乾淨的水吃完了那半個餅乾,躺在陸尋機腿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謝祭被陸尋機叫醒,他迷迷糊糊的站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忙著卷睡袋:“要出發了?我睡了多久?”
陸尋機沒說話,把地上休息過的痕跡抹除乾淨,彎腰提起兩人的揹包往前走。
謝祭很快跟上他,看了看錶。
好傢伙,結結實實睡了六個小時。
“怎麼不叫醒我?”謝祭有些懊惱:“我靠,我怎麼能睡這麼久?”
有時候真的很想跪下來求自己別睡了。
後來發現跪下來也能睡。
“沒事。”陸尋機道:“在長身體。”
謝祭無語:“我都十九了,還長身體呢,話說你那種精準控制睡眠時間都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陸尋機持續保持沉默,帶著謝祭在原始森林裡跋涉。
一路上倒是沒碰到什麼猛獸,倒是巡遊計程車兵遇到不少,但每一次在士兵發現他們之前,陸尋機已經迅速的把他們解決了。
在陸尋機解決第七個巡遊士兵,仍舊沒有從他身上搜出通行證的時候,謝祭開始懷疑自己的卜算是不是出了差錯。
陸尋機從暈倒的巡遊士兵身上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把他身上的物資搜刮走。
在進入原始森林的第三天,所有物資都宣佈告急,考生們不得不從最開始的避著巡遊士兵到尋找巡遊士兵的蹤跡。
畢竟只有他們身上帶著不多的物資,想要堅持到可以拿到通行證,就必須不停地攻擊巡遊士兵。
但帝國軍校安排的這些士兵,雖然不是上過戰場的精兵強將,但跟這些連軍校都沒上過的考生來比還是有差距的。
更何況還是100:6這種逆天人數對比。
低矮的灌木叢內,是一道身影飛速的閃過。
謝祭的臉被灌木叢劃出細小的口子,但他此刻並沒有時間照顧他的臉,因為他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至少有一米八大個子巡遊士兵。
“哥,你真別追我了哥!”謝祭一個翻滾,躲進茂密的灌木叢:“我上面有人!”
巡遊士兵冷笑一聲,瞬間判斷了謝祭的方位,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
下一刻,另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腳便踹到了他的下巴上,他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人壓在地上,雙手被快速反綁,很快,一陣劇烈的疼痛直達腦海,那人乾脆利落的把他的胳膊卸了下來!
他控制不住怒吼了一聲!
謝祭從灌木叢裡貓貓探頭,帶著狼狽的血痕:“你說你,不聽祭祭言,我都說我上面有人了。”
陸尋機伸腳踹了一腳,眉眼間壓著狠厲:“通行證。”
巡遊士兵咬著牙:“沒有!”
“靠,這都今天第十個了,怎麼還沒通行證?!”謝祭恨恨的揪了一下灌木叢:“沒有通行證,那有沒有罐頭之類的?啃了三天壓縮餅乾,還有鼻涕一樣的營養液,我真要吐了,沒有肉罐頭我可要吃你了。”
巡遊士兵瞪著眼不說話,陸尋機一拳把人幹暈,乾脆利落的把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來,從他身上搜到幾塊壓縮餅乾、一個手電筒、還有小半罐營養液,一把已經沒有能源的小型粒子槍、一把能源告急的分割器。
沒有通行證,也沒有肉罐頭。
謝祭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夠了,真的夠了,誰想出來的這種考核方式?我要是能透過這種特殊考試,我還用讀軍校?給我脖子上掛個雞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