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南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尋機換了身睡衣,出來抱著謝祭睡。
謝祭吭哧吭哧的,不說話。
陸尋機一眼看穿了小直男的心思,安撫道:“抱歉。”
“沒關係,我一點都不在意。”謝祭攪著他的睡衣帶子,一字一頓的重申道:“我、一、點、都、不、怪、你,畢竟大家都是兄弟,你發病了我幫幫你,是應該的。”
陸尋機低頭看他:“發生邊緣性行為的兄弟?”
謝祭:“……”
謝祭從他懷裡退出來,用手指他:“這你別管,我說是兄弟就是兄弟。”
陸尋機挑眉:“要是在一起了,也是兄弟?”
“你!哎呦我!”謝祭一拍床墊,惱羞成怒的坐了起來:“你真的很過分,我不要跟你睡了,我要回自己房間。”
陸尋機歪頭:“嗯?又不處了?”
謝祭捂著臉,面目猙獰的狠狠亂踢了一通,然後抓過陸尋機的枕頭,放在面前,把枕頭當做陸尋機的臉拼盡全力揍了幾拳。
陸尋機安靜的看著他發洩完,然後抱著他的枕頭躺了下來,背對著他洩氣道:“睡覺!”
“嗯。”陸尋機把他抱過來,自己的枕頭被謝祭抱著,於是跟謝祭共用一個枕頭,額頭抵著謝祭的脖頸蹭了蹭:“晚安,乖寶。”
謝祭:“……”
沒話說,真的沒話說,南通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洩完了,陸尋機的脾氣顯而易見的好了不少,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又恢復了在院子裡鍛鍊的習慣。
其實陸尋機的情緒向來很穩定,即便生氣了,也不會大吼大叫,聲線和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壓抑到不會有任何人感覺到他情緒上有什麼不對勁。
似乎是習慣了將自己的情緒內斂下去,於是謝祭就覺得他尤為可憐。
謝祭本人雖然不太會亂髮脾氣,但是在睡不夠或者有煩心事的時候,脾氣會明顯比平時暴躁一些,這樣一來,情緒得以外洩,過幾個小時自己就好了。
他不敢想,如果一個人能把所有的情緒都咽回肚子裡,那他的心該有多苦?
到底是怎麼樣的生活環境,造就了這種精密儀器般的人格,連情緒也不會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