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機沒什麼誠意的道歉:“不是故意的,而且正常男人早上晨——”
“你你你你你閉嘴!0人問你!”謝祭鑽進衛生間,拿起自己的藍色牙刷開始刷牙,含著泡沫憤恨的開口道:“我再也不會用你的洗臉巾洗臉了!”
“為什麼?”陸尋機淡然:“我又沒有弄洗臉巾上。”
“我怕你洗臉巾跟內-褲一起洗。”
陸尋機:“……”
“不會。”陸尋機:“我有潔癖。”
“你昨天親我的時候真看不出來,哥。”
感覺像是要把我嘴裡的口水吸乾一樣,真的是太恐怖了。
臥室門被敲的哐哐響,但在房間裡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理會。
陸尋機慢吞吞的把自己換下來的床單放進洗衣機裡,謝祭腦子裡全是一覺醒來屁股後邊兒的觸感,一邊刷牙一邊腦子嗡嗡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陸尋機!你開門!”季時大聲道:“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陸尋機捏了捏眉心,面無表情的走過去開門,看著季時神色不虞:“我不記得季少有叫人起床的這個任務。”
季時一把將他擠開,伸頭往裡走:“我找謝祭,謝祭呢?”
“在這裡。”謝祭聽見自己的名字,這才從混沌的意識中反應了過來,迷迷瞪瞪的含著牙刷從衛生間裡探出一頭凌亂的金毛:“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季時走過去,拉了一下謝祭的衣領,寬鬆的睡衣能夠輕而易舉的看見白皙的胸膛,並沒有在謝祭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印記。
“……”季時好待算是鬆了一口氣。
結果沒等他這口氣松完,小錢袋子就被陸尋機拉了回去,裹進了自己懷裡:“做什麼?”
季時張嘴想說話,但確實不太佔理,再加上陸尋機那極具壓迫性的眼神,他不得已往後退了一步,揚了揚唇,露出一個假笑:“我就看你今天起的比較晚,怕你傷口出事兒,進來關心關心你。”
“關心我?”陸尋機輕哼一聲:“那我謝謝你?”
“客氣,都兄弟。”季時摸了摸後腦勺,見陸尋機給他臺階下,他坐著滑梯往下滑:“大早上的也沒啥事兒,我在你這兒聊聊天。”
可惜陸尋機從來不給任何人臺階。
“不聊。”陸尋機摁著謝祭的腦袋,把人摁回了衛生間,一隻腳踢上門:“滾。”
季時再一次被拒之門外,氣的牙癢癢。
就算他再遲鈍,他也能感覺出來謝祭和陸尋機之間日益拉近的關係,所以他急了。
自從陸尋機那一次送謝祭去了醫院之後,兩人回來之後關係便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從沒見過謝祭對誰那樣好過。
謝祭無疑是善良的,但是他的善良往往需要在保證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否則一切免談。
但謝祭總在為陸尋機讓步。
哪怕不用利益誘惑,他也會幫陸尋機夾菜;為陸尋機熬粥,熬到自己的飯都不吃;被陸尋機欺負了,也只會自己咬牙切齒的氣一會兒,然後又樂顛顛的貼上去。
好像真的很喜歡陸尋機一樣。
陸尋機到底有哪裡好?
唯利是圖的小錢袋子,要討好,也應該來討好身為季家獨子的自己吧。
季時覺得難受,他想他第一次見識到了謝祭溫柔外表下隱藏的冷漠。
其實在他告白失敗後,謝祭就已經開始為他修繕了一堵圍牆,將他圈在了“朋友”這片區域。
雖然表面上仍舊跟他說說笑笑,但界限劃的很清,超出朋友範圍的話和動作,從來都不說不做。
房間裡。
謝祭還懵懵懂懂的,把嘴裡的泡沫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