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看見店長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冷著一張臉回答，“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問老闆才行。”
我緊張的攥著衣角，等待著老闆的到來。
大約十分鐘，老闆才走了過來。
讓我意外的是，這家店的老闆竟然是以前和我一起玩耍的梁小柔。
救星啊！
我剛要開口，突然又頓了一下。
腦子開始飛速運轉，直到確定以前我沒有做過對不起梁小柔的事，反而對她還不錯，正要跟她說錢先欠著，梁小柔卻搶先道，“沒錢？”
她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奇怪，“那就以工抵債吧。”
梁小柔的神色帶著一絲鄙夷和涼意，“今晚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我心下微涼。
我們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晚上，我按照她的指示出了門。
來到宴會時，梁小柔早就已經在門外等著了，看我遲了幾秒，她略微有些不滿。
“怎麼來的這麼晚？”
我放低姿態，輕聲朝她道歉。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梁小柔上下打量我一番，不掩嫌棄。
“你穿成這樣來參加宴會？豈不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這話一出，我不免有些侷促。
以前唾手可得的奢侈品，現在與我而言，卻是天方夜譚。
我身上穿的這條，已經是我衣櫃裡最體面的一件。
看我沉默，梁小柔擺了擺手，頗為無語，“我帶你換套衣服。”
來到休息室，我才發現，梁小柔給我準備的衣服很是清涼。
一件掛脖裙，裙襬到大腿根部，胸口稍微低些就能露出裡面的光景。
倒更像是夜場裡舞女的風格。
這衣服穿的我很不自在。
我猶豫半響後開口，“這件衣服不合適。”
梁小柔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拉著我就往外走，還不停催促我，“沒什麼不合適，宴會快開始了，還是別耽誤時間。”
我被她直接拖著去了宴會廳。
剛進大廳，周圍異樣的目光紛紛投來。
道道鄙夷不屑的視線如同刀子一樣割在我身上，讓我心裡只覺刺痛。
可最讓我覺得窒息的是，江亦辰竟然也在這。
幾個商業大佬正端著酒杯跟他寒暄。
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我本能的想要逃避。
可梁小柔卻直接拉著我走去。
“伯父。”她先是跟一位老人熟絡的打了聲招呼，又看向江亦辰，“江總，好久不見。”
還刻意把我往他面前推了推。
江亦辰上下掃了我一眼，臉色變得陰沉，聲線頓時冷了幾分，“怎麼穿成這樣？”
面前的幾個男人見氣氛微妙，默默地識趣離開。
江亦辰的目光讓我很不自在，有一種被人扒光了站在他面前的侷促感。
梁小柔不給我開口解釋的機會，直接替我回答，“顧茉說想要找個男朋友，求我帶她來的。”
這是說的什麼話？
她不是讓我來替她擋酒嗎？
我剛想開口解釋，就被江亦辰打斷，“顧茉，真沒想到你還有心思來這裡攀高枝。”
他抬腳向我湊近，沉沉的目光帶著些冷意。
“你可真是一點也不閒著。”他身上散發著凌厲的冰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