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至具有黑暗氣息的地方,他先前在農場祭壇留過血印,可以直接傳送到農場,但趕到木屋還需要時間。
在此期間,影在負責傳話。
“我弟讓我問你,你真正的權柄是什麼。”影依舊在攀著關係,甚至直接叫起了弟:“哎,你真正的權柄不是預言嗎?又在說謊?你這,真是長一萬條舌頭都不夠割……”
茜伯爾眉毛一抖。
“無可奉告。”她說。
“這都不肯說,好感不夠嗎,不應該啊,本體刷好感的手段這麼拉了嗎……”影自言自語。
茜伯爾伸出手,數根觸鬚生長在她的身後,她已經準備殺死這個滿口賤話的白兔子。
這兔子……真是賤到了極致。
她的容顏開始緩緩變化,每次動用玖神賦予她的力量,她都要以獻祭生命力為代價。
但她還足夠年輕,還有的是機會。
她還有……無限的機會。
“……茜伯爾。”
但就在此時,一聲平淡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她的身形一頓,有些僵硬地轉頭。
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石階上走下來。
蘇明安神情很平靜。
“我只問一遍。”他說:“你是不是我的引導者?我是問,從一開始。”
茜伯爾看著他,看見了他眼底裡的認真。
“是。”她說:“從一開始,我就是你的引導者。”
“好,我信你。”蘇明安說。
影在旁邊連連搖頭,似乎在哀其不爭:“我愚蠢的本體喲……”
“你去繼續巡查。”蘇明安直接把影趕走。
他發現影的腦瓜也不太聰明,這都推理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茜伯爾肯定是他的引導者,畢竟有系統提示。
他看向下方的紫發女孩。
他沒想到第一引導者會是這麼年輕的女孩,看著比茜伯爾還小一點。
女孩的手臂上有著一隻漆黑的烏鴉,看來她確實是烏鴉權柄的掌控者,與封長有相近的實力水平。
這是最後一個權柄,他知道下落了。
“這是第一引導者?”他問。
“看樣子是。”茜伯爾說。
“她為什麼在這裡?”他問。
“我趁她不注意,殺了她的冒險者,她失去神智了,就被我扔到地下室了。”茜伯爾說:“那隻肥兔子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個壞人,欺騙冒險者,欺騙親戚朋友,又隨便殺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壞人。”
蘇明安注視著她。
他早就知道了。
從那次滅世hE開始,他就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不是壞人。
……她是一個,總喜歡裝惡人的人。
不隱瞞,不解釋,不回頭。固執地像頭牛一樣,認定了一個目標就不放手,哪怕被全世界誤解,哪怕揹負了舉世的惡,也要繼續走下去。
疤痕累累,舉世皆敵。
不回頭,走下去。
……直到看到她所理解的春暖花開。
“好了。”蘇明安說:“說實話吧,茜伯爾。”
“就是實話。”茜伯爾死犟。
蘇明安看了眼茜伯爾。
“她的冒險者是因為詛咒而死,而不是你殺的吧。”他說。
茜伯爾眼神微動。
“我感受得到,這個女孩身上極其強烈的詛咒氣息,她是一個詛咒散發源。”蘇明安說:“和她簽訂契約的冒險者,肯定受不住。”
“她是最危險的引導者,如同害人害己的核輻射。”他說:“我猜,和她待在一起的人,很快會爆發詛咒而死。你在戰爭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