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伯爾抱著獵槍,抬著頭,表情並不慌張。
“這個茜茜有什麼特殊能力?”水島川空聽了典司的話,知道她可能是遇上唯一的一對“異教徒”了。
“沒聽說過什麼能力。”典司說:“一百位次的廢物而已。”
水島川空眉頭一鬆,她忽然放下心來。
在為蘇明安摸了一手爛牌感到高興的同時,她也在疑惑——那這樣一來,為何蘇明安不選擇藏起來?
他是空城計,聲東擊西,還是有別的依靠?
她曾經在蘇明安手下吃虧太狠,已經學會腦補對方的行動。
“審判者典司。”蘇明安說:“據我所知,你是穹地之間,佰神的忠實狂信徒。”
“自然!”
聽到蘇明安提起佰神,典司表情霎時嚴肅起來:“剪除詛咒瀕臨爆發者,審判他們的罪惡,是吾之忠實信仰的證明。若問整片穹地誰的信仰最忠誠,吾不會屈於任何人下,哪怕是封長大人也不例外——”
“哦,你是佰神最忠誠的信仰者啊……”蘇明安笑了笑。
他的直播間,此時已經笑瘋了。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老頭子還不知道他家神就站在他前面。】
【真要讓他把這一劍揮出來了,我估計他知道真相後要切腹自盡了。】
【來,期待一波川劇變臉。】
【不會到最後,其他九十九個引導者全都叛變,跟隨第一玩家了吧?】
【……】
典司看著蘇明安莫名其妙的笑容,皺了皺眉。
他舉起了手裡的劍,已經準備揮下。
“——等等!”水島川空制止了她的行為。
她上前一步:“蘇明安,我知道,你這次摸的牌並不好,你匹配到了最差的引導者。但是沒關係,我可以不對你出手,甚至可以為你提供庇護。在最終環節到來前,我都可以保你不被其他引導者攻擊,你相信我,典司有這個壓倒性的能力。”
聽著她的話,典司皺了皺眉。他不清楚水島川空為什麼不出手,他可不想做誰的保鏢。
“冒險者,我必須要提醒你,這是戰爭,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戰爭。”典司說:“即使遇上你的愛人,或是你有好感的物件,也不能心軟提出要保護對方……”
“等等,我們不是這種關係。”水島川空滿頭黑線,她繼續看向蘇明安:“我可以為你提供庇護,蘇明安。你明白的吧,一個弱小至極的引導者,會讓你在白晝期的處境變得危險。就像現在,我知道你有分身,我不能一下殺死你,但要想幹擾你的行動,讓你無法收集齊12顆銀星,對我來說很容易……”
被狠狠鄙視了的茜伯爾抬眼,看了水島川空一眼,沒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現在全世界的目光,都彙集在了你身上。那些大街小巷,公園酒館……很多人都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你。現在的情況,和第四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你要是真在這裡輸了,那造成的影響,可不止會針對你一個人……”水島川空說:“你能想明白嗎?”
“嗯。”蘇明安點頭:“我知道。”
他想得很明白。
和之前的情況不同,現在的人們做的任何打算,都是以他為第一玩家為基礎,所進一步規劃的行動。比如,“英雄計劃”、各類賭盤賭局、針對榜前玩家的收攏,或是以“第一”為名頭扯的大旗……
如果他輸了,各項規劃也會大變動,而那些瘋狂的燈塔支持者,說不定還會做出當街鬧事、廣場自焚、論壇爆破、衝擊組織建築等恐怖行為。
他所代表的,已經不是一個“名號”,而是一種“新秩序”。
一種,在“第一玩家”為基礎之上的,在“第一玩家”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