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又認我是‘人’了?”蘇明安頭也不回,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你們聊,到時候投票我會投的,不必管我,懷疑也請隨意。”
他和族長有說有笑地,消失在幾人眼前。
“第一玩家這應該不是‘鬼’吧,這個態度也過於隨意……”尤里克魯的拳頭緊了緊,他沒生氣,而是轉頭,看向剩餘六個玩家:“那我們先簡單商議一下吧,關於待會的行動。我認為應該兩人一組,彼此監督,這樣一來,等到第一輪投票時看誰被淘汰了,就可以鎖定‘鬼’了……”
他的聲音忽然被一陣笑聲打斷了。
“抱歉。”一頭亞麻色捲曲頭髮,戴著無框眼鏡的女人微微笑了笑,很淑女地用手遮在了嘴巴前:“失禮了。”
“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尤里克魯皺起眉頭。
“哈哈。”亞麻頭髮的女人名辛西婭,是一名走西方巫女流職業的法系玩家,在淺淺地笑了幾聲後,她轉過了身:“沒有,你們聊,我先行離開了。”
“——你,你也要脫隊?”尤里克魯眉頭皺得更緊了。
“抱歉,大個子,我也失陪。”萊斯麗的手指捲了卷她的發,邁開步子。
“我也離開了。”一臉死氣的埃爾文拎著手裡的骷髏法杖走遠。
他們的跟隨者都很安靜,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山田町一也是如此。
他依然穿著那身紅色的洛麗塔,看上去頗有幾分女裝大佬的誘人可愛。在朝著幾人微微一鞠躬後,他離開了這片部族門口。
至於呂樹,則跟上了前方的蘇明安。
尤里克魯看著幾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放棄賽前會議,直接離去,眉頭越皺越緊。
“這幫傢伙。”他嘟囔著:“搞什麼?”
畢竟怎麼看,都是所有人聚起來交流更好,哪怕各自分個二人小隊,也比這樣各自跑路強,不然到時候有人找到神諭,開啟投票環節,他們連‘鬼’的線索的沒有。
……
“這把鑰匙,我沒有見過。”族長看了眼蘇明安手裡遞過來的鑰匙,搖了搖頭:
“不過,我在其中感覺到了一絲佰神的氣息,也許是祂的遺留之物。你或許可以去第一部族問問看。”
“這三天,我們也可以離開第四部族嗎?”蘇明安問。
“當然可以。”族長笑呵呵地說:“這片偌大的穹地,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甚至在中途參與參與其他的小祭場都可以。這方面的情況我不清楚,但你們的自由沒有被限制。”
蘇明安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訊息。
這幾天,正好找機會去第一部族吧。這枚掉在茜伯爾房門前的鑰匙,應該有作用。
和佰神沾上關係的,哪怕只有一絲遺留的氣息,在這裡都是極為珍貴之物。在收起鑰匙時,他已經看到了這位族長眼裡深深的渴望,像在看著聖物。
在簡單聊了幾句後,蘇明安發現這個族長知道的資訊少得可憐,倒是沒聊幾句就開始拉著他傳教。
這個白鬍子老頭開始聊佰神的各種好。說佰神代表圓滿與唯一,代表白晝與光明,是無所不能,最為偉大的神明,還忽悠著他這個被召喚來的冒險者也趕緊入教,趕緊和他們一起信仰佰神大人,享受無盡的幸福……
蘇明安實在不知道,這個五年前擋個天上詛咒就死去的佰神有什麼好信仰的,也不懂這群人為什麼要信仰一個死在他們眼前的神明,還說祂“無所不能”,但畢竟信仰這種東西因人而異。
和族長道別後,他打算先在第四部族裡逛逛。
他站在一條流淌的溪水邊,打算檢查一下這些水源有沒有被詛咒汙染。
“——蘇明安!”
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