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長一點就正常了。脫了衣服就跟以前一樣了。”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這種時候!”
“我的意思是脫下僧衣,換成俗服!是你在胡思亂想好不好!”
墨心放下手中食物,擦了一下手,正了正衣襟,拿起杯子走到一旁餐邊櫃去添水。忽然他覺到身後一暖,陳婉君雙手已經抱住了他的腰。
“你又做什麼!快放手。”
陳婉君不說話,依然抱住墨心不放。墨心輕聲再道:
“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他?”
陳婉君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他對我的好我都銘記在心。他為我付出那麼多,掏心掏肺的,我也願為他兩肋插刀捨命相護。但我的感情在你身上,我左右不了。如果可以像愛你那樣去愛他,如果可以將你從我胸口挖去,我也願意,我很願意。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陳婉君一席話,惹得墨心胸口又是一陣疼痛。他感受著那久違的溫度,那熟悉的環抱,他實在是不想與她分開的,他甚至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他一動不動僵在那裡,茶水溢位了杯子,又流到地上。他又動了念,很快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只聽得“呃”地一聲,伴隨著流水的滴答聲,傳入陳婉君的耳朵裡。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滴到了她的手上。她立刻放開了墨心,瞬間慌了神。此刻墨心已經放下茶壺,正拿過袖子去拭嘴角。
“對不起,對不起,我衝動了。”
陳婉君一邊擦眼淚,一邊去取桌上紙巾。她拿了紙巾去擦墨心衣襟血跡,手卻被他捉住。只見墨心又拿出手機寫了一句話遞給她:
【行動開始之前,你必須時刻跟他待在一起,做事那天你必須跟我待在一起,就在我身邊,跟以前一樣。我心無掛礙才能做好事情。你如果要獨自做餌,我也跟你去。我一旦暴露,你的計劃,功虧一簣。】
陳婉君點頭,他再說道:“買巧克力的時候,順便回家替我拿件乾淨衣服。”
陳婉君又點了頭,然後她就離開了茶水間。墨心獨自留下,又吃了些東西,然後他把吃剩的食物都放到餐邊櫃上,又收拾了茶水間,才回了畫室。
他回到畫室之後,只見窗外烏雲密佈。想起前一刻茶水間還是陽光明媚的樣子,而這烏雲給他的感覺,實在是似曾相識。
他關上畫室的門,隨後輕輕上了鎖。整個畫室突然變幻了樣子。他低頭嘆息一聲道:“出來吧。”
一人形煙霧從烏雲中走來,飄入窗內,緩緩匯聚成了實體。墨心道:“我說了我不要看!我說了我不想知道!”
那人道:“我也說了由不得你。”
那人從廣袖中抽出一畫卷展開,畫卷緩緩飄至墨心面前。正是《雪景寒林圖》。
墨心跨右步入畫,在抬起左腳之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緩緩搖頭道:“你們都是魔鬼!是祂的傀儡!”
待墨心完全進入畫中之後,遺音再度收起畫卷,將其交到了銀晨手上。
遺音對銀晨說道:
“我已經把畫偷來,放在了靜松齋。你想不想讓他知道陳婉君的身份,你自己決定。”
銀晨走到墨心的畫布前,看了一眼他正在畫的東西,感嘆道:
“他畫得真好。”
遺音點頭,接了一句:“人間瑰寶。”
“可惜呀!”銀晨嘆道。
遺音卻搖頭道:“你有沒有想過他能有這樣的美術造詣,可能全是因為他的愛。”
“呵,”銀晨冷笑一聲道:“釋迦一族也不過是看中他的愛太難得。才會將他奪去!”
銀晨說完,生氣一掌拍到了畫桌之上。畫桌頓時裂開了一道口子。銀晨再道:“都怪我那時分身不暇!”
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