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也太美好了吧!”陳婉君不由地感嘆道。她再次看向齊墨,眼神中盡是佩服與讚歎。突然陳婉君的手機響起,是白止樺打過來的電話。
“白主任……”
“遲到不是你的風格。”電話那頭聲音急迫,而又略顯生氣。
“我這裡有些事耽誤了,這周停一次吧。”
“能來就來吧,我等你。停一次你的藥怎麼辦?吃完今天就沒了。你那些藥需嚴格控制用量和時間,不可以說停就停。”
“好,等我15分鐘。”
陳婉君掛了電話,卻發現剛才還神采飛揚的齊墨,不知何時已然沉下臉來。
“齊墨,”陳婉君咬了一下嘴唇,說到:
“我還有事,要不我們……”
“我陪你去。”
齊墨站起身來,他不是以一種試探性詢問的方式說出的這四個字,而是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但陳婉君還是立刻將她的雙手舉到胸前,一個勁的猛揮,一邊揮手,一邊說:
“不用不用,你去不方便。”
齊墨看見陳婉君那個驚弓之鳥的樣子,更加不悅,再次加重了語氣說到:
“有什麼不方便?你是去看病,我剛才都聽見了!”
“……”
“難不成,你跟那個醫生有什麼?又是打電話,又是我等你我等你的……”
“……”
陳婉君見齊墨連珠炮彈似的講了一堆,不知所措的杵在那兒,一言不發。
齊墨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過,遂走到陳婉君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到:“就讓我陪你去吧,好嗎?”
陳婉君到底還是吃軟不吃硬。她見齊墨已經放下架子,把姿態擺到這樣低,她再拒絕,就沒有道理了。陳婉君當時是不知道的,齊墨踩著點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陪她去看病。而在齊墨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陳婉君心裡面想的是:這個男人,是她不想放手的人,如果將來因為她的病而離開她,不如就在此刻,就趁早坦然面對吧。
一路無話,很快兩人就到了醫院。
白止樺看見陳婉君進門的時候,後面跟著齊墨,心裡便對她遲到的原因有了大概的猜測。
“病人進裡間吧,家屬在外等候。”
齊墨並沒有停下腳步,隨著陳婉君一同進入了裡間。白止樺見齊墨跟了進來,又開口說到:
“家屬請在外等候。”
“隨他吧,我沒關係。”
既然陳婉君已經開口,白止樺便不再堅持。
他拿出錄音筆,拉上窗簾,開啟臺燈,關閉頂燈。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比平時又多做了一個動作,拉上了臥榻前的簾子。齊墨則挑了門邊的位置靜靜的坐了下來。
“好,準備,開始。我數一……二……三……你現在在哪裡?”
“侍月樓。”
“你現在走了進去……”
“我沿著樓梯盤旋而上,走到頂樓,看見一對背影,一男一女,穿著奇怪,兩人憑欄遠望……”
齊墨在簾子外聽陳婉君平靜的聲音在白止樺的引導下將兩人百年前侍月樓觀星那一次的記憶娓娓道來,不禁有些動容,思緒飄散,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
大概只過了二十分鐘,齊墨便聽見琴聲響起。白止樺等陳婉君休息片刻回神之後,就開始詢問。
“最近頭疼發作過嗎?”
“本來是好的,前幾天突然發作了一次。但是我回憶不起來了。”
“後來怎麼處理的?”
“回家吃了藥就睡了,睡醒頭就不疼了。”
“現在白天情緒怎麼樣?”
“穩定,胸悶沒有,心跳也沒有感覺異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