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到,陳婉君跟陸羽鴻午餐後在平湖秋月散步,她回憶了那段籤文之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就甩下陸羽鴻,自己打車走了。陳婉君打的這輛車,很快把她送到了白止樺的醫院。得知白止樺下午有坐診,陳婉君只能耐心等待。她去一樓茶吧買了一杯茶醒酒,然後就直接去了白止樺的心理診室。她一直等到酒意全消,下午5點45分,白止樺才來到診室。
“下午有幾個病人很麻煩,所以拖延了。讓你久等了。”
“我想回場域別院。”
“現在嗎?”
“對。”
“等你回來,我需要知道理由。”
“一言為定。”
場域別院內,陳婉君對銀晨的能量團說:“你去告訴銀晨,陸羽鴻可能就是攜帶者。請他務必查清。”
陳婉君交代完這句話,就醒了過來。
“攜帶者是什麼意思?”白止樺問。
“銀晨安置時空域、建造場域別院、穿梭時空、等等等等,幹這些事情,都需要一種特殊物質,我們把這種物質稱作域物質。利用這種物質需要一種特殊能量。人類潛意識池會不斷釋放和收集這些能量。本身這些能量就來源於人類精神力量。我們把它們稱作‘域能量’。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域能量,只有元神的修為高於識神的意識體,才能使該個體的精神世界成為域能量的容器。”
陳婉君的話聽起來非常拗口,她不像齊墨那樣,會用一些現代心理學常用術語來講述理論,她用的是她腦子裡的知識,直接的表達。白止樺回味了一番,才算大概明白。他問道:
“所以你猜測陸羽鴻體內有這種域能量?”
“我本身攜帶的域物質會與域能量發生糾纏。這種糾纏的必要性在於:可以保證我身上域物質的安全。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透過我身上的域物質創造出來的所有的域空間得以穩定存在。之前我失憶那麼久,銀晨著急讓我恢復的原因就在於此。如果我的場域波消失,不僅僅是我會消失,而是由我的域物質產生出來的所有一切都會消失。我每一次輪迴,最重要的首任務,就是最起碼找到一個域能量攜帶者,讓銀晨完成對其能量的吸收,然後在域中與我的物質做糾纏。這樣才能保證我身上域物質的穩定和安全。
陳婉君這段話就更拗口了,白止樺聽完之後,沉澱了幾分鐘,他才隱約開始明白齊墨到底在守護什麼。隨後他問了一個生命攸關的問題:
“如果陸羽鴻攜帶者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比如關道玄,他們會怎麼樣?”
“他們會直接打散意識取走域能量,那個靈魂也就湮滅了。我的意思是物理學意義上的湮滅。”
白止樺點了點頭,又問道:“為什麼你們可以用銀晨吸收,對方卻只能湮滅意識?”
陳婉君搖頭道:“我不知道。銀晨也會從死者身上吸取域能量,用來做他的事。但我的域物質,需要的糾纏能量,必須來自活體。”
“上一次陸羽鴻沒能醒過來,而後是你的聲音喚醒了他,就是因為你的域物質能夠與他的域能量糾纏?”
陳婉君思索了一下,答道:
“嗯……可以這麼理解,也不準確。你應思考是什麼東西在阻止他醒來。我覺得域能量不會。那必定是其他的什麼。”
“不明白。”白止樺搖了搖頭。
“我也不明白。非物質世界,尤其是人類精神世界永遠值得我們去探索。”
白止樺點頭。他似乎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願了,帶上隨身物品起身準備離開。陳婉君第一次見白止樺這麼著急走,她問了句:
“晚上有約會?”
白止樺搖頭,答道:“看個病人。”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