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茶的臉,也無法捕捉到她的任何神態。他嘗試動了一下四肢,試圖搞清楚當前的狀況。但是,當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緩緩拼湊成剛才的那一幕時,他的臉色不禁又白了幾分,驚魂未定之色溢於言表。
“醒了還不趕緊起來!等半天了!”夏侯茶說道。
陳彬拖著痠痛的身子從地上爬起,這種真實的痠痛感,讓他知道夏侯茶是有真功夫的,絕對不是市面上那種非遺騙子。他第一次被人制服的如此徹底,還沒開始,已經輸了。他捋了捋頭髮,一邊起身一邊問道:“女俠,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並沒有,是我閒著沒事幹想來認個門。您是初來乍到的,我可在這兒五年了。喏,桌子上有份專案書,去簽了。”
陳彬拿起專案書看了一眼,夏侯茶依然背光坐在窗戶上。他不敢靠近那個毒蛇女人,他只敢遠遠的確認一眼:
“您,您就是夏侯……館長?”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今天我可以當沒來過。但如果你還在這小小的位置上,想憑藉著這麼一點點小小的權力在這裡作威作福,那本姐姐可就不是什麼夏侯館長那麼簡單了。”
夏侯茶說完跳下窗臺。她一步一步靠近陳彬的辦公桌,陳彬背脊發涼,嚇出一身冷汗,腳好像被牢牢釘住根本動彈不得。當他再一次看清夏侯茶臉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對他笑。夏侯茶的笑容美麗而溫暖,臉頰上帶著兩個小酒窩,嘴角還有兩顆小米窩。慈眉善目的一張臉加上純淨無瑕的笑容,要說觀音之相,也不過如此。但也就是因為夏侯茶行為和樣貌之間存在著如此巨大反差,陳彬愈發害怕了起來。他發現他對夏侯茶的恐懼感,已經從剛才的心驚膽戰升級到了毛骨悚然。
在陳彬顫抖的雙手簽下同意兩個字之後,夏侯茶對他說:“幫我把這份專案書的流程走完,然後通知懿德。”
陳彬點頭。
走到門口夏侯茶又再回頭補充了一句:“你,親自走流程,親自打電話。”
陳彬再一次點頭之後,夏侯茶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夏侯茶短暫的出現,好像給陳彬的靈魂灑下了一劑蝕心跗骨的毒藥。就在這件事情之後,陳彬大概有半個多月,都沒有再碰女人。他甚至經常會在夢中重新經歷那天的場景,在履行公職時,時不時眉心發涼。他收斂了,不止一點點。
陳婉君雖然不知道夏侯茶是怎麼辦到的,但是取消文武合作課,也的確為書院減輕了不少經濟壓力。這樣,陳婉君的書院在結束了春季的課程之後,就開始正式放暑假了。暑假是書院這些老師最好的賺錢時間,這一點,陳婉君心裡一直是很清楚的。只有在寒暑假讓這些老師在外面在把錢賺飽了,春秋他們才能有閒情逸致來她的書院偶爾上上公益課。
這天,陳婉君按照約定貼出了放假通告,掛好了書院閉館的牌子,就驅車去了齊墨的工作室。
齊墨和陸羽鴻早已經在那裡等候。走進工作室大門,陳婉君就懵了。眼前所見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市集,路人穿著前清服飾,神態各異。陳婉君伸手觸碰,手及之處,肉眼即不可見。她環顧良久,找到了穿著古裝的齊墨和陸羽鴻。剛要上前,卻聽見後面有笑聲傳來。她轉身看見真正的齊墨和陸羽鴻從場景中漸漸走了出來。
“哈!你倆調戲我!”
“哈哈哈哈,你都能騙過,別人也可以。”
齊墨關閉裝置之後,陳婉君走近檢視。只見剛才他倆躲藏的地方是一片特殊工藝加工過的玻璃幕牆,玻璃單側成影,上面密密麻麻的紋路好似一片巨型透明cpU。
“陳婉君我跟你說,剛才這麼逼真的場景,可是花了我跟齊墨不少功夫,你別看這片玻璃,裡面用到了我倆大部分的專利技術,還有我們新開發的技術,專利還在申請中,杭州肯定是無人能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