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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憔悴模樣一點都不像他,深深的青黑在眼瞼下形成了思念的痕跡,他盯著手機,俊臉滿是失落。
一個月了,紀影憐就像是從他的生命中抽離,無聲無息,他再也沒有那個勇氣踏進那個家,也許,對她來說,已經不再敞開門歡迎他了。
在那一晚之後,他就沒有那個資格留在她身邊了。思及此,痛楚的閉上雙眼,一滴清淚從臉頰滑落,就像是刀刃般從心口劃下一痕。
從他們初識那年、從她衝向他懷抱那一刻,他就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情崖,說他自私也好,貪心也罷,就這樣默默守候了她二十年。
他一直以為對她只是單純的兄妹愛,卻在那年,看見她的眼淚後才深深明瞭,對她的愛,至始至終都是男女愛情,當這層薄膜破裂,他就知道守不住了……
每晚的掙扎、每日的逃避,那揮之不去的倩影和心碎的淚痕都提醒著他這不堪的事實,那一聲哥哥,又沉又痛,他終於趕走了她。
這不是他希望的嗎?
埋入雙掌,他泣不成聲。
口裡喚著永遠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憐。」
在窗邊發呆的紀影憐被一聲輕喚叫回了飄忽的魂魄,她有些呆愣地看著身後的紀母,被她失神的模樣嚇到,紀母扯了扯嘴角佯裝沒看到。
憐兒這聲呼喚,他們不再稱呼了,每次在喚她時都有滿滿的寵溺之情。
「幫媽媽買東西,順便出去走走,好嗎?你看,外面的太陽多好呢!」
紀影憐輕輕笑了開來,俏皮的皺著鼻頭,「好啊!」
在外頭的紀父扯著嗓門歡快的走進房間,一把摟住有些瘦弱的紀影憐,輕柔的撫開她的秀髮,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紀影憐笑著回應。
「我的寶貝憐,爸爸可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呢,我要當護花使者。」
「真是的,老公。」
「哪有那麼帥的護花使者。」紀影憐笑著撲向他的懷抱,撒嬌一番便走出大門,離去前不忘對他們露出甜甜的笑,要他們不要擔心。
這是她出院的一個月,這幾天他們對她的呵護一天比一天深,鋪天蓋地的就快將她淹沒,而她總是露出純純的笑容,就像是沒有煩惱的孩子快樂的過著每一天。
而她再也不會踏入某間房間,就像是被遺忘,或是禁地般,那間房門被鑰匙鎖上了,所有有關他的東西都不在了,就像是不曾存在。
「小憐。」
聞言,背對著的女孩回眸一笑,微垂的眼尾泛著柔光,滿腮的秀髮隨著她的轉頭在空中甩著漂亮的弧度,陽光照射下的面容很柔和。
紀影憐原本帶著冷意的黑眸在看向來人後收斂了少許,一隻手將瀏海順到耳後,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喚著她的人有些呆滯。
「王傑,好久不見了。」
有些無措的絞了絞手指,努力鎮定的對著那位太過美麗的女孩綻放笑容,王傑俊俏的面容隱有紅痕,結巴的道:「我聽說你剛出院,身體還好嗎?」
「我很好。」歛了眸,然後揚起的時候,笑了開懷,「你都沒變,還是容易臉紅。」王傑呆了片刻,不由自主的吐出心中的話:「你變了,你會笑了……」隨即摀住嘴,黑眸轉到別處去,耳根子紅了。
紀影憐的笑痕微收,清眸沉澱下來,原本一直維持著轉頭的姿勢,突然上前拉住王傑遲疑在空中的手,歡快道:「老朋友,去咖啡廳敘敘舊吧!」
第一次被她握著,王傑心下一喜,但只是半秒的時間,瞳裡的燥熱冷卻下來,他輕輕鬆開兩人的手,語氣很擔憂:「小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紀影憐原本盈滿柔情的黑瞳瞬間黯下來,扯出一抹苦笑,長長的睫毛垂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