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沒意思”
嬴子軒直截了當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甚至都沒有一絲的猶豫,嬴政好似早就猜到他會這樣回答,於是後邊接著問道:“怎麼,這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到你這兒就入不了眼?”
“倒也並非如此,只是孩兒志不在此罷了”
嬴政眉毛輕挑一下,看著茶杯中升騰的白霧道:“仔細說說看”
嬴子軒端正身子,思索後說道:“身為一國之主, 自當以江山社稷為重。既要做到勤於政事,明治善理,又要做到文武兼備,知人善任”
“世人皆只是看到身為王者執掌權柄的風光一面,卻不曾認真思考其身後的艱辛,這條路是一條沒有退路的路,由古至今一直都是”
“孩兒不願被束縛於此之間,僅此而已”
嬴政聽著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這反而讓嬴子軒心裡嘀咕道“應該是聽進去了”,而嬴政心中卻嘆氣道:“生於王室,其實本身就是一種束縛,哪是你想擺脫就能擺脫了的?”
二人交談之時,蓋聶的聲音忽然從馬車之外傳出:“尚公子,我們到了”
嬴政父子二人對視一眼後,嬴子軒端坐於一旁將白玉摺扇握於掌心不斷摩挲著。
馬車之外,十餘名身著輕甲的秦軍將士手持長戟死死盯著駕車的蓋聶,為首軍官高聲喊道:“前方禁行,爾等何人?竟然敢私自闖入秦軍領地?”
蓋聶很確信,只要馬車再上前一步,軍官身旁的秦軍將士必然會將長戟投擲而出。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一枚玉佩自馬車中傳遞而出,蓋聶接過手後高高舉起,當那為首軍官看到玉佩的時候不禁喊出了聲:“龍紋玉佩!”,他連忙從戰馬上翻身而下,恭敬的朝馬車的方向喊道:“見過九公子”
“前方是否是邊關武遂?”,嬴子軒開口問道。
“回公子,是邊關武遂,目前由左庶長王齕帶五千平陽重甲軍在此鎮守”
聽聞此言,嬴子軒就能推斷出在場的這些秦軍是原本駐紮於武遂計程車兵,只是王齕來了之後由平陽重甲軍接替職責,他們反倒成了外圍防禦力。
“既如此,帶我去見王齕吧”
“公子請”
就此,馬車在秦軍的帶領之下成功進入了武遂城池之中。武遂城帶給嬴子軒的感覺確實和新鄭甚至是咸陽都大有差別,作為秦國邊關,武遂城的城牆皆是由厚重的巨石堆砌而成,城門左右各佇立有兩座高大的弩塔,不少手持秦弩計程車兵在上邊警戒四方,弩塔之下陳列的是數輛刀刃閃亮的刀刃戰車,只要擺放在戰場正面便可對正面突襲的騎兵造成巨大的殺傷與阻礙,可謂戰場殺器。
看著嬴子軒認真的模樣,嬴政開口道:“平定千軍,重甲一方,平陽重甲軍是我大秦的精銳部隊,肅殺之氣儼然可見”
隨車而行的蓋聶道:“據說王齕治兵極為嚴格,率麾下平陽重甲軍歷經秦國三代君王,就戰沙場,隨武安君擊長平,攻武安,克皮牢,攻佔上黨,戰功煊赫”
聽到此處,嬴子軒開口道:“長平一戰本就是秦趙因上 黨之地而爭鬥,只是長平屠殺後因秦軍疲倦外加糧食短缺於是撤回內地暫作休整,因此給了韓趙收回上黨的機會,不過秦軍在下一季穀物收穫之後又重新收回了上黨以西之地,東部少部分地區仍舊由兩國佔據”
說到此處他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本以為此次使韓能將其成功割讓收回,沒想到最終還是割讓了宜陽之地”
“無妨,宜陽之地對於秦國同樣重要”,嬴政說道。
幾人正說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方帶路的軍官走到車前恭敬道:“九公子,將軍在訓練場中練兵,讓您先去營帳中等候歇息”
嬴子軒早知曉會有這麼一出,便說道:“